82.多说已无益
“他喜欢男人！你清醒一点吧！和我在这里挣又有什么用呢？他对我好，不过是愧疚！就算没了我，难道你就能改变他喜欢男人的事实了么？” “为了钱？一个男人会为了多少钱才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表现得如此销魂？承欢？” “你太傻了，他的眼里明明闪烁着爱慕……” “那，那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肯定他不会喜欢上我！你以为我是你那种低俗毫无情趣的女人吗？”白晶晶怒吼着，彰显自己的心虚和期望。 “呵呵~，你啊……”莫忆苦笑，神情淡漠，纵容，和对世事的绝望：“若是办得到，你就试试吧！呵呵~” 语落，她将那摞相片尽数扔进垃圾桶。 推门离开。 那个男人太会伪装，眉宇间的温柔曾让莫忆以为，这个世上他没有自己就会死！ 如今才知道，他的温柔不单单只属于她…… 他和自己做的时候，是否也会露出那种销魂的神往。 还是说，只是肢体上的宣泄…… 罢了。 爱情，说不清楚。 白晶晶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空洞的眼眸波荡着迷惘。 有了莫忆的例子，她是否还要坚持。 财貌两全的自己是否真的要跟夜惜和莫忆这两个人争夺聂青…… 有必要么…… 为了一个可以驰骋在女人胸前又可以消弭在男人胯下的——聂青？ 但是他真的让她，日思夜想。 莫忆走出卫生间后，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听不见周围的事物，看不清眼前的情景。 每走一步都犹如悬空踏步，不知什么时候会掉落悬崖，永不翻身。 其实，一直以来，夜氏长子夜惜速来的行迹就隐晦，身份也诡异。 外界对他的传闻早已众说纷纭，再夸张再生动的消息比比皆是！ 随便上网，不用搜，主页里就会冒出一大堆对夜惜稀奇古怪的描述。 跟恐怖故事一样！ 其中，就包含了他是同性恋的传闻。 和男人幽会，接吻，**……等等，皆不足为奇。 传闻一直有很多，证据从来没有断过。 但，就是没人能肯定事实。 再厉害的媒体也没办法走近夜氏家族人员的身边。 更别提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东西了。 一切全靠猜，全靠偷拍，全靠茶余饭后的渲染 所以传闻一直都是传闻。 形形**，各式各样，诡谲惊艳。 好奇的世人慢慢也就习惯了。 就算夜氏的人做出再夸张的事情，哪怕说他们是妖怪，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 不过莫忆不一样！ 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自己心爱的男人。 拥有那种偏激的情感。 偏激到世人所不容。 偏激到**！ 偏激到，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所以， 他始终都在欺骗我么？ 所以，当他销魂在比他更健硕的男人身下的时候。 才更快乐吗？ 所以，其实他每次穿梭自己的身体时，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男人吗？ 那个，身为他亲哥哥的男人？ 他真正爱的人是谁？是他吗？ 聂青！夜惺！ 你若是那样的人，为何要假装他人身份，亲近我这副卑微的残躯？ 想到这里，莫忆的大脑深处闪过所有和夜惺有关的恐怖画面，那些让人头皮炸裂心脏骤止的画面。 女人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原因…… 可是，夜惺啊，你的目的是什么？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忆忆姐！忆忆姐？” “啊？！怎，怎么了？”邓佳终于把神游的莫忆拉回了现实。 看她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模样，女孩急的脸颊通红。 恐怕莫忆在不回神，她请大仙过来做法的心都有了！ “你……没事吧！”邓佳迟疑的问。 “没，没事……”莫忆按着有些许痛处的额头，枯黄着脸怎么也牵拉不出郁闷以外的表情。 女人迄今为止，活下去的唯一支撑，是聂青。 可是从今天开始， 或许剩下寻找回忆了…… 聂青，真正的聂青在那里， 因为夜惺莫忆和他分开了， 可是夜惺却不爱她…… 或许聂青也不爱她。 或许没有人爱她…… “没事……” 莫忆再次强调。 邓佳依旧质疑。 “忆忆姐，你看起来很不好！白姐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莫忆皱眉，在邓佳的搀扶下坐在角落里休息， 左右现在店里没有什么人，莫忆接连喝下两杯白开水，情绪才稍稍稳定。 只不过眼神还是极度的跳跃，思绪万千。 “你别担心！晶晶她……只是跟我说了一些……听起来有些让人不太愉快的事情！我喝点水就好多了！听过……也就罢了……” 莫忆的语气疲惫到了极点，神色越说越黯然，眼眶里隐隐湿润。 邓佳看着心疼，心中早已猜到几分，那个白晶晶在商业打混了这么久，头脑和信息还是很灵活的，商人之间为了利益，就连祖坟里的隐晦都能给你挖出来！只怕……她会跟莫忆说了很多有关聂青的秘密，那些连邓佳都不愿意轻易相信或者无从查证的秘密。 想到这里，邓佳握紧莫忆的手，忧心道：“忆忆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吧！我……我真的很担心你！” “谢谢你，佳佳。”莫忆微笑，眉宇间欣慰之色流窜。 “不瞒你说，我有些害怕，我有预感，自己的记忆快要恢复了，可是我真的不想让它恢复，我越来越感觉我的失忆其实是上天对我的锤炼，那神秘而黑暗的记忆里，一定住着什么不知名的怪兽！正张牙舞爪的等着吞噬我！我真的不想恢复记忆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明明我都有很小心的活着……” “忆忆姐……”邓佳的心，犹如刀割，看到莫忆这样痛苦，反而自己无计可施，她真的好落寞，好落寞：“你别乱想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委屈了你！是他们对不住你！” 莫忆苦笑：“是吗！” 邓佳点头！ “谢谢你佳佳，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见你，心里都会很高兴，很轻松！”莫忆看着邓佳，忍不住伸手触摸这个女生的脸，嘻嘻痒痒的感觉渗入心田，莫忆感受到一股来自过去的温暖。 “我以前，真的不认识你么？” 邓佳疑惑：“不认识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莫忆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每次看见你，我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从曾相识！” 邓佳眨了眨眼，眸底怪异的火苗胡乱的窜。 有一刹那，她几乎脱口而出，自己最真挚的情感。 “哦对了！”女孩及时转换了话题：“忆忆姐，这是你的工资！我已经帮你从阿莱那拿过来了，你数一数看。” 莫忆接过信封，里面的钱不多，薄薄一层。 却也是她这段时间的心血。 钱啊,真是个好东西，一切的因果皆为它，皆为它么？ “佳佳，你说我要是变成了有钱人，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邓佳无言。 莫忆用买了三份店里最昂贵的糕点，分别送给了阿莱，邓佳，还有白晶晶…… 白晶晶一个人坐在靠门的位置， 点着香烟， 却没有吸， 她望着远处的路口发呆，眸子里都是孤单。 莫忆走过去的时候。 晶晶很吃惊，似乎已经认定莫忆不会在理她。 “呵呵，辛辛苦苦了那么久，就换了这么几个不值当的东西？” 白晶晶首先开口。 莫忆笑笑，将蛋糕放在白晶晶的面前：“太多的我都记不起来了，隐约印象里，你以前似乎很爱吃甜食。” 听到这话，白晶晶的身体微微一抖。 她从前的喜好，被莫忆说中了。 但是女人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惊讶，故作高冷的姿态：“那又怎么样？想来讨好我？以为买块最贵的蛋糕就行了？” 莫忆微笑，没有接着白晶晶的话说下去，她望了望四周， 冷清的店，精致的装潢，纤尘不染。 “晶晶，你对这里真的很用心！虽然你平时总表现的漫不经心，但是我看的出来，你为这里付出了很多心血。” “哼！自作聪明！”白晶晶赌气般的不屑。 莫忆浅笑，伸手将蛋糕靠近白晶晶推了推，真诚道：“吃吧！晶晶，不管怎样，我依然感谢你给我这份工作！感谢你见到我的时候没有装作不认识我！” 白晶晶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神情有些惊诧，看着莫忆没有说话。 莫忆接着说：“当然了，我更感谢你没有克扣我的工资呢！呵呵~” 说到这里莫忆忽然叹息，眸光暗淡，失落到了极点：“晶晶，我今后就不继续在这里工作了吧！”女人哽咽，顿了顿接着说：“王伟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你的事……我也很抱歉！” 说完，莫忆站起身，脱下了工作服，轻轻放好，转身离去。 白晶晶没有挽留，也没有表现出很惊讶，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盯着眼前的蛋糕，目光深远而复杂，没人知道她此刻的心里想着什么。 是不是曾经年少，是不苦涩青春。 邓佳追上莫忆，一脸惊诧：“忆忆姐！你怎么辞职了！” 莫忆点头，神色淡漠：“嗯，这里已经不欢迎我了。” “可是……唉！”邓佳叹气，事已至此，除了离职，莫忆也别无它路，可是，她不舍得她。 “你回去吧！”莫忆摸了摸邓佳柔软而温热的发丝，说道：“我会再来看你的！” 去意已决，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