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执意
简陋的街边酒肆,两尊大佛,名满长安城的贵公子相对而坐,周围的人都尽量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他们二人,,对饮一杯之后,霍去病干坐着,陈诚一下,拿起盛酒的汤匙为霍去病倒酒,能让霍去病把盏的只有刘彻和卫青,“陈酿不是太好,难为骠骑将军。” “和你对饮,再次等的陈酿也喝得。”霍去病将酒饮尽,微微皱眉,嘀咕道:“口感是不怎么样,要不我让人去弄点好的来?” “骠骑将军何为好?何为次?不过唯心耳。”陈诚举杯浅酌,似他饮得不是次酒而是上等醇酿,头上的发髻垂下几缕发丝,次等酒容易上头红脸,陈诚脸颊微红,越发显得他飘飘欲仙,击节吟唱着汉风酒赋,“骠骑将军,你是懂酒者?是知己乎?” 内敛的陈诚少见的狂放不羁,眸若星辰,霍去病按住了陈诚手腕,“我们姐不是知己,也不是朋友,陈侯爷,这辈子你是我的舅哥儿。” 陈诚淡笑:甩开了霍去病手臂,宽大的袍袖翻滚,“她还没打算嫁给你呢,霍去病,你并无十足的把握,今日,她有时将你赶出未央宫了吧。“ 如果不是曦儿,霍去病不会心绪烦乱在长安街头纵马,看方向去找大将军卫青讨教高招,陈诚心中苦涩中带有一分的欣慰,好在霍去病还知道哄哄曦儿,若不然他...的心会更痛。 霍去病洒然一笑,“那又如何?你被她敢出过未央宫吗?臣侯爷,你不觉得她在你面前很乖很客气?你见过她苦吗?见过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吗?你受过她的拳打脚踢吗?你...你曾经让她牵肠挂肚吗?” 陈诚品酒,霍去病端起就被,喝着捉劣等的醇酿,“没有,一次也没有,可是我却受得。” ”所以我输了。“陈诚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苦笑,他竟然没霍去病看得清楚,虽不会口服心服,但陈诚终于是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刘曦会长大的,可他却总是将曦儿当护在他羽翼下的女童,忘了她是大汉的凤翔公主。 “我不如你了解她,但我比你强的一点,是够坚决,看重的人,不会让她跑掉。”霍去病勾了勾嘴唇,“陛下说我有狼一般的性子,我唯一的志愿是马踏匈奴,除此之外,并无他求,不,现在还要加上一人,便是刘曦,可你...同舅舅一样背负得太多了,如果舅母不曾返回大汉,舅舅岂不是扼腕痛苦一辈子?只能思念,不能拥舅母入怀,又有何意思?” 第一次有人这般面对面得教训陈诚,陈诚的手沿着酒杯滑动,“你如果是当初的大将军呢?你会带着南宫长公主离开?让大汉百姓陷入战乱?你的志向永远无法实现。” “不见得。”霍去病眸光自信,“你知道我会躲一辈子?你有如何知道我不会带着公主回京后马踏匈奴?陈侯爷,用大汉公主和亲,本身就是耻辱,是我们未将的耻辱。 至于百姓是否会陷入战乱?”霍去病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只有死伤战火才能让百姓觉醒,不破不立,大汉是否有能力攻打匈奴,现在不已经证明了,一年不成,我可以等一年,十年不成,我愿等上十年,舅舅他等了舅母将近二十年,可我等三十年等得是讨伐匈奴,身边却有她陪伴,你说谁过得更好。” “....”陈诚怔怔的望着自斟自饮的霍去病,他今日让陈诚刮目相看,卫青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陈诚清楚,“大将军不是骠骑将军,他尚有许多的事要顾及。” ”陈侯爷,你是先帝的外孙,是陛下的外甥,你可曾想过先帝是不是...是不是...“霍去病离得陈诚更近一些,在他耳边喃咛:”是不是在等着有人能抢了南宫公主?她可是先帝的亲生女儿。” 陈诚心跳加速,他从未这么想过,“这...可是匈奴...” “不是还有别的公主吗?”霍去病一向是自己好过,不管别人是死是活,”陈侯爷,你和舅舅一样,显得太深太多了,多累啊。“ 霍去病拿起筷子瞧着青铜酒杯,洒脱的一晃脑袋,脑后的发辫飞扬,“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自在肆意,爱我所爱,很不所恨。” 陈诚就看着霍去病最后将美酒饮尽,听着他似酒后的嘟囔:“是在是太差了,不好喝,下次我请你喝紫金醇,我去找陛下要去。” 霍去病摇摇晃晃的起身,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劣酒更容易醉人,能把陛下当做宝库随之取用的,也就是霍去病一人。陈诚见霍去病上马,还没醉糊涂,喊了一声:“长安城何事最热闹,骠骑将军大司马选妻,凤翔公主招驸马。” 霍去病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凤翔公主招驸马?和他有关系吗?喝得醉醺醺的,也不好去找舅舅卫青,霍去病打算先回府醒酒,凤翔公主?凤翔公主不就是刘曦吗? 霍去病一提缰绳,直接骑着马闯进了酒肆,霍去病的坐骑是刘彻赏的,是整个大汉最好的骏马,膘肥体壮,浑身上下不见一根杂毛,就这么传进酒肆,吓了酒客们一跳,纷纷起身避让,骏马的蹄子踏番了许多酒桌,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来到陈诚跟前,霍去病扬眉道:“凤翔公主招驸马是何时的事儿?” 陈成悠然的品酒,对霍去病视而不见,众人嗟叹,这样的场合也就是陈侯爷您能喝得进去,别人都不成啊。霍去病砸翻了陈诚面前的酒桌,陈诚照样面不改色,众人多想告诉冠军侯,不就是凤翔公主招驸马吗?他们也都是知道的,您不用问陈侯爷啊,我们愿意详详细细的告诉您的。 可霍去病没听见他们的心声,就是想要从陈诚口中知道结果,陈诚站起身,抖了抖袍袖,略带醉意的靠近霍去病,抓住骏马的鬃毛,向霍去病勾了勾手指,霍去病也不知怎么就弯了腰,他们两人离得很近,旁边酒客就看见一向骄傲目下无尘的冠军侯脸红了,而陈侯爷也比往日更显得俊秀,这...他们不厚道的想歪了,西汉并不忌讳同性之爱,陈诚和霍去病二十多了却都没娶亲,这在长安本就是热门话题,引得众人猜测,现在看他们相处,嗯,众人叹息,世间有能配得上他们的女子吗?没有,所以他们两人是最般配的。 “此话当真?” ”霍去病,我虽然认输,但我希望曦儿所嫁的人是盖世豪杰,曦儿喜欢你,我...认了。“ 陈诚口中含着酒气,吹拂过霍去病耳根,不知怎么那般劣等酒气从陈诚口中呼出,却有点甘甜的问道,似被谪仙人洗过一样,霍去病耳根红了,慌忙的坐直身子,眸光闪烁,“多谢,你的情我记下了。” 霍去病纵马而出,众人对视,看看,不是他们胡思乱想,是冠军侯说的,情记下了。陈诚舔了舔嘴唇,笑道:”他还真容易脸红,洞房花烛夜,霍去病,你找得对地方吗?” 陈诚付了酒钱,对霍去病弄得狼藉的酒肆,全然当做看不见,潇洒的挥手:“赔偿的事儿,你去冠军侯府,我是不会给他结账的。” 酒肆老板欲哭无泪,送走了陈诚,为了这点小钱去冠军侯府?能不能让冠军侯打出来?只能自然倒霉了,收拾收拾还能用,捏了捏陈诚给的酒钱,精明的了老板认为还是有得挣的,何况长安双杰在次对饮,互诉衷肠,这名声传扬出去,酒肆老板认为,他得到的比失去得多。 霍去病拨转马头他,返回未央宫,而长安传诵着他和陈诚的故事,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小姐闺秀们泪睫于盈,难怪他们不成亲,原来他们是知己,春秋时救有伯牙和子期的故事,子期辞世而去。伯牙悲痛欲绝,摔琴绝琴,从此不复鼓琴,悲痛欲绝之下,也觉得他们般配。 “不准,不准,我绝对不准去病这辈子就这么过了,陈侯爷再好再是她知己也是男人,是男人。” 陈掌夫人,霍去病生母,卫少儿拧着眉头情绪激动,“卫青,你就眼看着你外甥走上歧路?去病最听你的话,你劝劝他吧,” “噗,”卫青差一点被呛死,连连咳嗽,南宫长公主为卫青捶背:同样强忍着笑:”你慢一点。” “咳咳,咳咳。”卫青看了一眼身穿华服的卫少儿,她就是霍去病的生母?怎么会不了解去病至此?“二姐,去病和陈侯爷不是一路人,他们成不了知己,也成不了伯牙子期。” “霍去病为何不成亲?身边也没婢女伺候,小弟啊,去病不是十岁,是二十四了,我...我担心他跑偏了。” 卫青拳头房子啊唇边,咳嗽两声,“二姐,你放心,去病就快成亲了,你的孙子离这不远。” “真的?”卫少儿很欣喜,对于儿子的倔脾气也无可奈何,她的话霍去病根本就不听,“不是你糊弄我?” “绝对不是。”卫青郑重的摇头,“天下间能配上去病的也只有她一人耳,二姐,去病是陛下亲口所说的天生富贵,自然会般配最尊贵富贵的女子。” ps这一章俺写的好欢乐啊,呵呵,有点腐了,霍去病活得舒坦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