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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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无妄 沈昕宁他们第二日上午,就离开了这家小客栈,至于昨日剩余的钱,沈杨大方地开口,留给那对母子了。 他们都不是将人间金银放在眼中的,沈昕宁他们刚走,那三个青年也跟着走了,一齐走的还有昨日一起在客栈中避雨的几个武者。 葛衣的存在,还有几人的衣衫,都看得出这一行都是会功夫的自然是硬茬子,他们盯上的是另外一群,也就是那三个女扮男装的青年。 长年走江湖的都看得出来,这几人是女扮男装,里面也只有那个拿剑的会些功夫,连二流都算不上,倒是个软柿子。 沈昕宁他们对于跟在身后的几波人,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他们的打算都猜到了。几人没有坐马车的意思,踩在乡间略显泥泞的小路上,倒是说说笑笑,全然不在意,连泥巴都不大粘在鞋上。 几人的脚力不是寻常的的公子小姐能比的,后面的几波人,也就那女扮男装的换了马车,但是也没见缩小距离。 草堂沈昕宁他们也没有选在什么人多的地方,而是选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山谷,宛如银蛇的小溪,成对成对的合、欢树、数间茅屋,沈昕宁并没有将许瑶交给蓉娘,而是带在了身边。 沈昕宁他们到的时候,后面的人因为入了山而放弃了马车,速度也越发慢了起来,后面心思不一的人也瞧着周围僻静,邪念上涌。 沈昕宁她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精彩的部分,玄色锦衣的少年,果然不是他们的对手,眼见就要伤在对方剑下,一个同样玄衣的身影也落入场中。 沈杨心痒,瞧见沈昕宁没有反对的意思,脚下一用力,也是落入场中,沈昕宁几人也干脆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你们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管我们的闲事?” 新落入场中的玄衣青年,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一剑逼退攻向那柄差点伤人的钢刀,面色冷肃,看身手应当是准一流的武者了。 “我们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么?小爷号称见死不救,没说见着活的也不救。”沈杨吊儿郎当地挑眉说道。一双剑眉斜斜挑起,眼神漫不经心之中似乎带了几分认真。 “见死不救?”领头的大汉皱了皱眉,想不起是哪路,他本身也是二流顶尖的武者,几个兄弟也是相差不远,若只有一开始的玄衣青年,准一流的高手又如何,他们人多。 但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沈杨的功夫显然稳稳地站在了一流,而且一旁的葛衣,那看着可不是吃素的。 “也不只是哪条道上的好汉?今日是阎某没有看清道,走错了地方,还望就此揭过,既往不咎,他日如有用得上我们兄弟九个的,定不推辞!”领头的大汉面容粗豪,说出的话却是极其进退有据的。 “关外九杀阎王,我说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到小爷的地盘上撒野,原来是你们。”沈杨的话听不出应是不应,只是抱胸挑眉。 “……不过小爷已经说过了,死人不救,既然已经死了,小爷何必放过你们?”沈杨眉间闪过一抹好斗。 沈昕宁对于沈杨的举动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倒是干脆和这几人站到了一起,将场地留给沈杨他们。 “小爷也不欺负你们,你们和我打一场,要是你们从小爷手里逃了出去,小爷就不追究了。”沈杨漫不经心地抖手,两处一柄银亮的软剑,三尺多长的样子,寒光烁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领头的大汉用眼神止住其他几人,答应了下来,他们兄弟几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屈辱没受过,只是自打他们成名以来,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对他们了。 很好,今天又碰上一个,真是很好。阎大如果不是心底有打算,只怕还真想和他们拼上一拼,忍下心中的屈辱之感,阎大眼底深处,一片阴寒。 “便是你是一流高手,也不见得能将我们尽数拿下,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但凡成名已久之辈,都有各自保命和逃命的绝招。”想到这里,阎大心底划过一抹冷笑。 沈杨将他们的眼神变化收在眼底,不屑地哼了一声,一抖软剑,划出九朵剑花,直奔几人面门。 “来得好!”领头的大汉大喝一声,面对璀璨夺命的剑花,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沉腰蹲膝,手中钢刀缓缓推出。 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领头大汉脚下沉了沉,没入泥土,只是身形却是纹丝不动,其他几个却没有这样好运了。运气好的只是刚到崩了个缺口,而运气不好的倒退了几步而已。 周围的情景都一一落在几人眼中,领头大汉心底吸了一口气,起身后退几步,和上前来的其他几人汇合。 眼神不动声色的交汇而过,一个简单地阵法就成型了,沈杨看着几人的站位,轻嗤一声,身形一飘,宛如鬼魅就扑向了几人。 结成阵法的九人,显然比之前难得对付了不少,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过后,沈杨飞身后退,却似好似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眯了眯眼,沈杨眼底划过一抹暗光,甩手丢掉长剑,大喝一声:“裂猿劲。” 沈春妮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功法很少见沈杨使了啊!只见沈杨原本一身墨蓝色锦衣的身形,忽地生生拔高几寸,身形也大了一圈。 若非身上的衣衫是上好的料子,怕是已经报销了,但即使如此,也显得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怪异,鼓鼓囊囊的。 沈昕宁见此,却是不动声色的吩咐了葛衣一句,葛衣闻言当即身如鬼魅的消失离去。 脚下微微陷入泥土半寸,沈杨也浑不在意,瞧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一眼,和沈昕宁她们对视一眼,沈杨自信地笑了笑,对着九人组成的阵法,就冲了上去。 沈杨的行为让阎大几人目露喜色,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雏儿,没什么经验,倒真是…… 沈杨对于他们的眼神交汇权作看不见,大步就迈了进去,就凭这几人,还真没什么好让他忌惮的。 见得沈杨就冲入阵中,几人心照不宣地放了一个口子,让沈杨进入其间。 “那位……不会有事吧!”玄色锦衣的青年,此时站在正牌的玄衣青年身边,越发显得英气勃勃,但是女子的身份却是遮不住了。 “杨子不会有事的。”沈春妮笑着说道,面容宛如春花,绚烂之极。 看着一个方向,沈春妮扬声道:“这位朋友莫不是不打算出来了,寒舍不远,不若一齐去喝杯茶,也算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姑娘好眼力。”一身白衣的青年剑眉星目,缓步从容地从沈春妮望着的地方走了出来。 “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相逢便是缘,其他的无所谓。”沈春妮笑靥如花地道,这几年的历练,让她几乎彻底地脱胎换骨。 “春妮……”徐子枫微微出声唤了她一声。 “……”沈春妮抬头,望向徐子枫,徐子枫面色微带委屈,宛如受了伤的大型犬科动物一般,看得沈春妮心下好笑,但是面上却不肯表现出来,只是不语。 “……快打完了……”看着沈春妮的眼神,徐子枫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沈春妮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笑得徐子枫满面通红。 沈杨这边却是快要结束了。裂猿劲算是一门横练功夫,沈杨的灵气可比他们修炼的内力要高级不少,就凭几人手中的钢刀,哪里破得开沈杨的防御。 最简单最粗暴的横冲直撞,却让这个阵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宣告破解,九人眼神交汇,一齐使出一式,却是各自散开就逃。 “哪里逃?”沈杨脱得阵来,看见几人逃窜的身影,暴喝一声就要追上去。却见几声轻微的破空声传来,然后逃开的几人宛如滚地葫芦一般的落下。 沈春妮笑着收回手上还剩的一颗珊瑚珠子,纯正的艳红色,咄咄逼人,宛如沈春妮面上自信飞扬的美一般。 玉指芊芊,珊瑚艳艳,吸引得徐子枫移不开眼,沈春妮抬头瞪了一眼徐子枫,沈杨却是一把扯下身上破碎的衣物,就打算从储物袋中摸一身出来换上。但是,沈杨突然想到现在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就赤着上身僵在了原地。 “杨哥莫恼,葛衣马上就回来了。”沈昕宁笑吟吟地看着沈杨的窘态,明明是一般无二的笑意,却偏偏让沈杨生出一份羞窘的心思。 红着脸,垂搭着脑袋,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春妮与沈安不厚道地笑了出声,更是让沈杨窘迫不已。 好歹葛衣的动作很快,在沈杨的脸被熟透之前赶了过来,沈杨忙不迭的躲到一边去穿衣服,而葛衣却是迅速地将九人拎了出来。 “瑶华,这几个人……”沈安显然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心思,只是看她兴致浓厚,一群人才跟着闹了这么一回。 “国有国法。”沈昕宁却是面色不变的说了一句,然后对着许瑶说道:“瑶儿,杀人者仁恒杀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天道有常,一饮一啄,皆为定数。” “若是他们安分守己,如何会有此后牢狱之灾。虽说江湖中人,素来罔顾王法,但是身为周朝子民,周国国法便处理得他们,无论地下风气如何,法令终究不可动摇。” 沈昕宁最后八个字,说得郑重,不仅是说给许瑶听,也是说给沈安他们听,江湖上呆久了,习惯私了,宗门内的龃龉多了,也是私了,若是有朝一日,有心人设局,他们必然难以逃脱。 沈安闻言,心思转动之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本来他一直以为江湖事,江湖了,将这些人交给官府不厚道,但是没想到沈昕宁,不过是借这件事给他们提个醒。 沈昕宁语速不快,尽量让需要及时听不懂,也能一字一句的记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善恶到头终有报。” “jiejie,我记住了。”许瑶闻言,虽然不是很能明白,但是也是差不多,处于似懂非懂的状态,但是却很聪明的将话记住。 沈昕宁闻言,笑着摸了摸许瑶的头顶,山谷就在前面不远,不问身份,不论地位,只是一盏茶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