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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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牢狱之灾 对与沈昕宁为什么有意,和那几个女扮男装的少年接触,沈安他们没问,沈昕宁便没有说,她的性子便是这样。 草庐没什么名气,但是偶尔也能碰上入山的村民,日子就是这般悠然平静的过了半个多月。 放下手中的紫苏,沈昕宁看着直闯进来的官差,面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没有半分改变。 “你就是沈瑶华?”一身飞鱼服的捕快,对着一张白纸上的画像瞧了几眼,有些不大相信地问道。 “是,草民沈瑶华见过官爷。”沈昕宁微微笑着,一身靛青色的斜襟裙衫,一根青玉簪子,束上满头青丝,披散在背后。 看起来虽然也是个温婉美人,但是比之画像上高鬓红衣的女子,却是逊色颇多,是以官差有几分不可置信。 “出什么事了?”沈安抱着许瑶,和沈春妮一齐出来,沈杨出去野了,这个时候或许还在山上,思量着晚上吃什么。 “没什么,随几位官爷走上一趟的事情,不必担心。” “你们也是此案的目击证人,正好也随我们走上一趟。”飞鱼服的官差,语气却是不留情面。 “几位官爷执法公正,不容情面,我们自是理解的,大老远的跑一趟,连盏茶水都没有沾上,是我们的错。”沈春妮接过孩子,沈安笑着上前,就将一锭银子放到了官差手中。 “蓉娘,莲姬,给几位官爷上茶。”沈春妮适时地开口,吩咐人上茶。一身黄衣的蓉娘与水红裙衫的莲姬,款款行来,看得他们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劳烦几位官爷亲自跑上一趟,我们这是不收钱的义诊,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沈春妮语声和软,听着就如同猫爪子一般挠在他们心上。 “我们也不甚清楚,是一个妇人,拿着一张药方击鼓鸣冤,说是沈……沈姑娘害了他的孩儿。”此时那些人哪还有什么架子,当即没有隐瞒地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妇人姓什么,我们这是义诊,半分钱都没有收的,为什么要害了别人的孩儿?”沈春妮目露哀伤。 “那妇人夫家姓葛,人称葛大嫂子,据说是投亲不遇,在一家小客栈暂住,孩子得了痢疾,吃药吃了些日子,一开始还有好转,但是眼见快要好了,却突然坏了,当晚孩子就死了。” “那妇人差点疯了,直道是庸医害人,害了她孩儿的性命,拿着药方就将沈姑娘告了。” “怎会,那方子我们开的是中规中矩的真人养脏汤,这么常见的治疗痢疾的方子,怎么会吃出问题来,总不会是……” “估计就是那么回事,义诊嘛,总是会碍了不少人的眼,不过你放心,这次的案子是新到的钦差大人审理,据说是极公正的。” “那就劳烦官爷照顾一二了,我们是不缺钱财的,此时不论是谁的主使,我们必然要他付出代价,什么东西,瑶华什么身份,他也敢算计,真是不知死活……。”沈春妮说着,就仿佛失了言一般,赶紧捂住了嘴巴。 这些官差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捧高踩低的,闻言当即心下一紧,看来几人都是有些来头的,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 大周风气开放,但也没有到男男女女,随意交往的份上,他们的草庐选址僻静,未免也没有避人口舌的意思。 “那是自然,沈姑娘的冤情必然会真相于大白的。” “那就有劳官爷了。”沈春妮捂嘴轻笑,眸光潋滟,看得他们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沈昕宁笑着将之一留下来的许瑶抱在怀中,进了牢房,这间牢房只住了沈昕宁一人,金黄的稻草什么的都是新的,沈昕宁见此到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瑶的灵骨温养不能间断,否则沈昕宁也断然不会让许瑶留下来,至于吃的,每日按时送进来就是了。 “瑶环,这件事你怎么看?”一身蓝色官服的女子开口,问向身边一身大红官服的女子。 “这件事还用问吗?肯定是栽赃陷害,当日那方子我们是都看过的,分明不是这张方子,药材也不大对,分量更是离谱。”几乎是男装打扮的另一个女子几乎跳了起来。 “可是,我们知道有什么用?没有站得住脚的证据……”蓝衣女子皱眉道。 “那我们去问她,看她能不能知道什么?” “也只有如此了……” 几人来的时候,沈昕宁正在打坐,盘腿坐在稻草之上,双手结印,面上别的笑意却是半分都没有改变,宛如面具一般。 许瑶却是睡着了,温养灵骨的过程极易睡着的,沈昕宁靛青色的外衫就铺在稻草之上,让许瑶垫着。 男装打扮的女子,捂着嘴看着沈昕宁一动不动,就算见识尚浅,也看得出沈昕宁这修行的必然是一步极高深的功法。 她们到了沈昕宁自然是知道的,缓缓将小周天运转完毕,张口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眸子,眼底一片平静无波。 仿佛她待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她的居所一般的自在,没有半分挑剔。但是一身红衣的女子,如何不知道眼前人是怎般挑剔的性子? 宠辱不惊,这等气度可不是寻常人家养得出来的,但是她到底是谁?细细将脑中的信息又过了一边,却是还是难以猜出她的身份。 “不知几位大人此来想问什么?”沈昕宁开口,不惊、不怒、不喜、一片的平静,不知意料之中的平静,而是仿佛她本身就应当如此的平静。 “你可看得出这是否真的是你的笔迹?”红衣的女子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递给沈昕宁。 “无论是这张纸,还是墨,都是当日的那份,至于笔迹……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只要一日功夫,我自能将人寻出来,只是就怕几位大人不信。” 沈昕宁看了药方一眼,缓缓说道,语气不疾不徐,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轻描淡写,什么都没有放在眼中。 “怎么可能,难道你当日还写了一份药方不成?”玄色锦衣打扮的女子有些难以相信。 “我当日只写了一份药方。” “那……” “世间很多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可以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的,比如大人的五感通灵,也不是先天形成的,或许大人觉得,自你记事起,便是这般,但是,万物自有因果。”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红官服的女子,上前一步问道。眼中一瞬间划过锐利与期盼,心下有什么仿佛要喷薄而出,但是她却强自忍着。 “当日在客栈的时候,我翻看过母子的命数,她怀中孩子当是朝廷命官之相,妇人也是后福可享,我的出现在命数之中。” “如果无人插手,这对母子应当平安无事才对,但是除了此事,只能说明两点,第一点,朱音已经死了,被那人舍弃;第二点,朱音应该很快就要被发现,我身上会再背负一条所谓的人命。” “来了……麻烦大人帮我照看一二,莫让他们和对方起了冲突,口头上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动手伤人。” “本官记住了。”大红官服的女子,此刻心中居然平静异常,耳中很快传来击鼓之声。 看着略显腐烂的尸体,不难猜出尸体本身的美貌,一身红衣此时已经相当的脏污了,但是身上却并没有致命的伤口,甚至,连中毒的迹象都不曾出现,死因成迷。 “沈杨,你居然还敢出现?”一身白衣的宋湛,眼框红肿,眼内满是血丝,看到匆匆赶来的沈杨一行人,不由得暴喝一声。 “宋贤弟且慢。”一身宝蓝色暗纹长衫的男子,阻住宋湛,眼神幽深的看向沈杨一行人。 “朱大哥,定是与沈杨一起的那个毒妇害了音儿,你看她今日都不曾出现,可见是心虚了。”宋湛眼含怨恨,神情寥落伤心。 “说不定人还是你杀的呢?毕竟朱音住你家住得好好的,突然就失踪了。而我们却是在盛景楼一别之后,可没有再见过她的。”沈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他才赶回来,就知道瑶华居然已经被人间官府带走,憋了一肚子气。刚想来看看瑶华如何了,却又碰上这档子事。 “你……”宋湛两眼充血。 “我什么……小爷行得正,坐得直,你说谁杀人都有可能,唯独瑶华不会,你们这些无事生非,欺软怕硬的人,也只能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了。”沈杨冷言冷语,甚至不肯理会一旁的朱恒。 “沈兄弟,只要你交出杀害音儿的凶手,我们还是……”朱恒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止住有些失态的宋湛,开口说道。 “凶手,你看谁都是凶手?我们一直在一起,要是杀了朱茵的话,那就是我们一起杀的,你要是不服,我们就先做过一场再说。”沈杨冷声提眉,再看不出平日的好说话。 “沈兄……”朱恒也是冷了脸,刚想说什么,却被沈杨打断了。 “我当不起你这种不分黑白是非的人一句兄弟,我姓沈,你姓朱,我们之间可不存在亲戚关系。”沈杨半分颜面都不给地开口。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前些日子,听说沈少侠将关外九杀阎王救人交给官府处置,这件事少不得也要官了了。”朱恒语声沉沉,辨不出什么情绪。 “官了就官了……”沈杨斜眼冷声,却在看到一抹青色身影的时候,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沈昕宁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站在一旁的阴影之中。沈杨的一场不乏眼尖之辈见到,立时便将目光落在那里。 毕竟沈杨的动作太过突兀,只可惜他们大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空荡荡的一片,也就不以为意了,只当是其他的什么或者想起来了什么。 在一旁看情势发展的三人,也将目光投在那处,一身青衣,乌发半披的身影就这么落入她眼中,正是刚刚和她们见过一面的沈瑶华。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心中思绪千百转,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就让身边熟悉的人发现了。 “瑶环姐,何事皱眉?难不成那墙角有什么,我过去看看。”玄色锦衣男装打扮的女子开口说道,扬了扬手中的带鞘长剑。 “你们看不见?”大红官服的女子转头看向二人,却见那个青色身影竟是提步走了过去,临走时还对她微微颔首。 “看见什么?”二人闻言,心底也郑重了起来,对于她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事情,并无半分怀疑。 紫色缎面的玉骨伞,打在日光之下,竟然没有影子,大红官服的女子瞳孔微缩,额头有一层浅浅的汗,竟忘了她如何来的伞。 沈昕宁所做的只是让沈杨他们去看一下,想办法将客栈中,除了当日见过的母子二人以外,其他的人带到她跟前而已,就是不能带到,那就别让他们离开客栈。 面对沈杨他们显而易见能够看到那道身影,并且交流,大红官服的女子,心底仿佛有什么即将蠢蠢欲动地喷涌而出。 “大人见谅,我并非本尊出现,而且不能离开rou身太远,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让杨哥他们帮帮忙,大人虽然五感通灵,但是最好不要表现出来,尤其是在此案之内,否则必有危险。” 看着身边二人恍然不觉的样子,大红官服的女子知道,自己是真的和旁人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