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揭开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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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揭开面目 梦中沉沉浮浮,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寻不见丝毫着落,惊人的窒息感从周围涌来。 “不,我不要死,我还没有找到meimei,我还没有完成天后交给我的任务,不……不……”她挣扎着,明明不会游泳,她却觉得自己游得是那般畅快。 一道灰色的光,忽然劈开眼前的黑暗,那是一团灰色的雾气,包裹着一个模糊的人形,不甚清晰。 时光仿佛倒流了一般,她看到一身大红常服的怀孕妇人,与一个暗蓝色长衫的男子在花园里缓缓走着。 “夫人还是坐着休息一会吧。”男子扶着妇人坐在一旁,已经被丫鬟铺好了软垫的石凳上。 “我哪有那么娇气,宝宝也乖得很呢?”妇人面上的幸福之色不容置疑,伸手抚过腹部,眼中的慈爱之色不容忽视。 她没由的觉得这样的场景好熟悉,而那个灰色的雾气,却盘旋在妇人身边,她想喊,却喊不出声,也不能动。 男子和妇人一起坐下,抬头,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这是……怎么会?灰色的雾气缓缓地包围妇人,然后看着其中的人形,扑向妇人的腹部。 妇人已经显怀,但是对于这一切却是好不志强,看着那个黑色的人形一点点的沉入婴儿之内,仿佛和婴儿化作一体。 紧紧地咬着唇,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积攒着毕生的恐慌,可是他还是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但就在最后一刻,婴儿的面上忽然露出挣扎之色,仿佛有一道光突然爆发出来,她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哀嚎惨叫,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明亮的光芒晃得她眼前一片空白。 猛地坐起身来,床边灯罩内的烛火还没有熄灭,散着头发额头一片湿润,拿下灯罩,记忆纷至沓来,原来,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节奏就显得紧凑了许多,而牢房中的那人,却是一如既往,寻不见半丝改变。一日三餐却是从来没有碰过牢内的吃食,尽皆是外面送来的。 她在等,等她主动开口见她,但是她失望了,所以,她只能主动去。 “大人下定决心了?” “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你不能向本官证明凶手是谁的话,那本官也无能为力了。”她看见她淡漠地笑,却是起身抱住了熟睡的孩子。 “那就多谢大人信任了。” 客栈中因为那对母子的事情,已经是几近关门,无甚住客了,沈昕宁一进门,就被小二和掌柜认了出来。 不用多言的带着她们往后院而去,沈杨他们抱剑立在后面入口,瞧见沈昕宁,不由得浮现一层惊喜的面容。 “瑶华,你可算是来了。”沈杨上前两步,看见沈昕宁身旁的几人,不由得又挠了挠头。“这客栈当日在场的,一个都没有少。” “有劳杨哥了。”沈昕宁笑着说道,看着沈杨那有些求奖赏,求鼓励的面容,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沈杨呵呵挠头笑了两声,看不出平素在外的吊儿郎当,反而显出几分憨傻之色来。而随着沈昕宁一起来的,也自然不止是那三人。 除了当日一袭玄衣的青年,还有一个白衣青年,正是当日一同去喝过茶的几人,他们一到,就有官差接过沈杨的位置,守卫了起来。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儿……”面对神情疯癫的妇人,沈昕宁纹丝不动,也止住了沈杨的动作,只是沈昕宁较之妇人高了半个多头,妇人只能抱着沈昕宁一阵哭嚎打骂。 “还不出来,莫不是等着本君亲自来请不成?”沈昕宁抬头,看着一旁从门缝中偷眼瞧她们的孩子说道。 面上含笑,语气也是一如既往,但是却让人听出几分认真来,从沈昕宁开口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身上就仿佛多了什么。 “你害死了我的小弟弟。”门吱呀一声推开,出来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孩,干涩枯黄的头发,看着不过四五岁的样子。 “是不是我害的,这件事你比我更清楚。”沈昕宁却是微微笑着,她素来就是笑着的,宛如面具。 “你虽不识字,但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香味,想来平日的抓药煎药都是你负责的,药方你必是熟悉的,现在这张方子拿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有哪家药铺敢这么抓?” “你若不信,现在拿着这张方子出去问问,当日见过这张方子的人不少,就算不是全部识字,但是……” 沈昕宁说到这里就不算多说了,只是笑着看着孩子不喜不怒,宛如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手中的药方在日光之下,仿佛灼了谁的眼。 “何必再装,你就算躲着不出来,本君也有无数办法让你出来。”沈昕宁的话没头没尾,却让人意外的心惊。 “我不知道……不是我……”女孩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也有些意料之内,旁边人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隐隐明白了什么,难怪…… 现在到了这个时候,看向这母子几人的目光,不由得就有些奇异了,不知道应该还是惋惜还是其他的什么,一切都是冤孽。 “我当时不小心把药方打湿了,后来晾干之后就是这样的,和我没有关系……” 大红官服的女子迅速接过药方一看,哪有被水打湿过得痕迹,只有折叠的印痕,事情已经有些明朗化了,药方被人偷换了。 只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够作出这般逼真的药方,在这个孩子日日熟悉的药方上,作出这般的手脚。 “居然是这样……”而当日的药渣,不出意外地居然被有心人保留了下来,或者说必须被保留了下来,与现在的药方上一模一样。 一句查字,城中的不快纷纷行动起来,谁家也没有接收过这张药方上的药物,甚至大骂开方人不负责任。 五岁的孩子,无疑成了谋杀幼弟的凶手,能怎么处理,终究不过是世人感叹罢了!看着呆滞的妇人,疯狂的起来就想抽打孩子,沈昕宁一把拦住。 现在真凶还没有出现,沈昕宁身上的嫌疑还不能洗清,毕竟到底是谁改动了药方,换走了药物,除却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不做第二人想。 沈昕宁抚过腕间九曜定魂铃,铃声将想未响之时,rou眼不可见的一道半神魂,就想逃离这院中。 “啊~”笼罩了整个客栈的九门天罗地网阵显现出它的职责。然后一个一身黑色半旧道袍的老者出现在众人眼中,只是,他满地打滚哀嚎着。 “别装了,本君出手有分寸,这院中有九门天罗地网阵,你逃不出去的。既然敢搅风搅雨,就应该担负起责任,本君从来就不是那等任人算计而不还手之辈。” 沈昕宁语声淡漠,甚至面上的笑意也没有改变一分,只是眼中一片漠然,没有半分情绪的眸子,宛如黑潭一般让人害怕。 “你是谁,还是你体内那尊法相,告诉你是本尊做的。”沈昕宁话声才落,老者便站起了身形,语气阴毒地道。 “娃儿,本尊瞧你天资出众,气运氤氲,可莫要自误,免得被体内那尊法相夺舍了而不自知。” “法相?”沈昕宁心下恍如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原来一切竟是这样,叔父,叔父,您果然还活着。 沈昕宁闭了闭眼,忽然笑了,这一笑是真切的发自心底的笑意,宛如旭日破云而出的那一刻,光芒不可直视。 但是也就那么一刻,下一刻一切依旧,仿佛刚刚那一笑,就是一场梦一般,恍若虚幻,不似真实。 “真的,谢谢你,不过,你什么东西,也敢枉自称尊?”沈昕宁伸手扔出一枚玉环,落入老者体内。“所以,你可以安安静静的在牢中等死,因为你现在和寻常老者没有区别。” 伸手,五指张开,仿佛有什么光华自四周,自地下涌出,最后在沈昕宁掌中化作一颗小小的金珠,龙眼大小,可以瞧见里面流转的金色网状禁制。 这便是九门天罗地网阵,通天灵宝层次的异宝,困住一个失了rou身的半化神,还是轻而易举的。 接下去的审理,沈昕宁并没有再插手了,她相信她们的能力,失了神通,元魂被缚在玉环之上的老者,沈昕宁对于他有什么目的,已经毫不关心了。 因为他早就道心不稳了,如今遭逢此变,绝对没有作为了,他不是想要rou身吗?现在她给他一具,只怕他此刻后悔得要死吧! 这本是收服鬼奴一类的连心通天环,可以束缚鬼奴体内的鬼气,让其拥有这类特殊的rou身。 但是,如今这上面的禁制被沈昕宁改动过之后,就是彻底的将他的元魂炼化,这rou身便是利用他的元魂之力形成的,rou身担忧所损,便意味着他元魂精魄的损伤。 一旦rou身有不可逆转的伤势,他的元魂精魄也会散去,而且,这个rou身会无时无刻不消耗他的元魂之力,于他而言,不仅仅是无法使用神通术法,更是雪上加霜。 沈昕宁对于天禹的看中,由不得任何人都破坏,一个失了rou身的半化神修士,若是规规矩矩的指点天禹子民修行,沈昕宁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他偏偏想搅风搅雨,那就由不得他了。 她的良善,从来只是对天禹子民而言,因为她是天禹沈氏的后裔,抬眸,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时间如水,一转眼已经是又过去了两年,有些事情也该解决了,他们也该回去了,宗门任务,筑基,一切的一切,还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