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小美人，不是我心狠
仅仅只能勉强错车的公路上被日夜不息的汽车刨得大坑小凼，司机降低了车速，小心翼翼把着方向盘，缓缓地避让着坑洼处，时不时神情亢奋地抬下头看看后视镜里伏趴着的英子。 英子在窗子开一条窄窄缝的车子里，一张脸泛着苹果红，嘴角挂着笑。 “嘎嘎”轻轻刹住，将车子平稳地停在路边拐角一处向山侧伸出的平台上。司机向四周看了下，与车顶齐高的一棵大树将车子恰好遮住，想打示廓灯，又怕招惹人来的他，悄悄关了钥匙，车子抖动了几下，只剩下发动机还低声的轰鸣。 黑咕隆冬的夜里，虫儿还没有休息，唱着低婉的情歌召唤着心仪的伙伴。远处一声两声听起来不太真切的低吼，穿破夜空的寂静，潜入每一处空隙。 一直注视着的心动人儿，正浅浅的做着美梦。有些口干舌燥的司机忍不住转过身趴在靠椅上，伸着头，闻着英子身上的香气，一瞬间有些把持不住，竟将手探过去抚摸着微微有些烫手的“红苹果”。 透过树叶间的月光，晶莹剔透发着诱人粉晕的“红苹果”，哼哼着“王老师，好痒”。摇了摇头，试图甩开抚着她脸的手。 司机凑进了脸亲了一下红扑扑的脸蛋，带着少女清香的体味直冲他的鼻腔，忍了几忍的他吐出舌头，像只哈巴狗样的在她的耳朵边扫着。 “呵呵，呵呵”梦中的英子好似也在和王老师说着开心的话，做着开心的事，一边给司机撩着，一边撅起了嘴。 机不可失的司机连忙将嘴就了过去，伸着舌头撬开英子的半开的嘴，轻柔且老道地在里面搅动。 侧脸伏趴着的英子呼吸急促起来，做着春梦的她伸出手抱住司机的头，两个嘴巴仿佛粘在一起，她边啃边揉着司机的头发。 被体内的激情引着，司机感到下体开始有了肿胀的感觉，一双眼睛扫过她的挺翘小臀部，那令他眩晕有地方被裤子紧绷住，曲线极为曼妙迷人。 似乎所有的血液陡然沸腾开来的司机，腾出一手来摸英子的屁股。 “啦啦咝咝“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车顶移动。 司机抬起能冒出火的头，向窗外一看，“啊——“惊叫着的他突然失控重重地将手按在英子的屁股上。被痛楚从美梦中拉回现实的英子，发现她正抱着司机的头也大声惊叫起来。 忘了伤翻身坐起来的英子，刚用手出劲地推着王老师，却被一下子坐着压疼了伤口，更加痛苦地大叫起来。 揉着睡眼朦胧的王老师浑然不知所措，他只听见英子夸张地带着痛楚的叫声，和感觉司机颤抖着惊恐地将身子向他坐着副驾驶使劲地挤。 “怎么啦？“满脸狐疑的王老师像位道行高深的术士朝司机轻巧巧的问。 司机抖着手，指着驾驶位的窗外。 刚才一幕吓坏了他，一瞥之间，发现窗外有一个浑身褴褛，头发散乱地披着，两团似压扁了、rou乎乎的东西抵在玻璃上，他只能依稀透过从树叶间漏下的月光看到一只长满黑毛的大手伸进来。 “那分明是个野人！“司机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庆幸王老师什么都不知道的英子稍稍安下心来，听着司机说有野人，他也赶紧向王老师这边移过来。 “哪有什么野人！“王老师使劲地推开紧靠在他身上还抖着的司机。 “那，那“司机像得了癔症，拼命地向王老师这边靠，一只手指着窗外一棵相邻的大树中央。 一阵风吹过，三人直勾勾地望着，洒下月光当中似有个黑影注视着他们。“快走。“临到关键，还是王老师沉着冷静。 惊魂不定的司机给王老师一说，方抖抖嚯嚯地扭动车钥匙。 “轰，轰“打了几次火，都没有启动着。 紧张地手不听使唤的司机头上淌出汗珠，一滴滴掉落下来，背上的汗衫也浸透了巴在身上。 被叫声惊着了怪物，见着没什么危险，慢慢顺着树干滑溜下来，双臂垂搭着，一摇一晃地向车子走过来。 三人同时大声”啊“，急得控制不住的司机再次使劲地扭动钥匙，重重地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终于被唤醒了。 “野人，野人“司机像着了魔，嘴里胡乱的叫着。驶离了大树，转过两道弯，从车子后视镜再也看不到四足着地奔赶的野人时，三人心里逐渐平静下来，脸刚受了惊吓白了的英子，想起刚才梦里的疯狂，脸腾地红了起来，眼睛嗔怒地看着司机。 英子想大声的骂几句，可又怕弄巧成拙的她，还是压了压心头的火，安静了一会，复伏趴下来，脑海里却不停浮现出梦中两人的缠绵来。 “这，野人“连头带尾已下放四年的王老师，从没听人说过这山里还有野人，禁不住内心好奇，向司机探问。 司机断断续续的说，这野人并不是野人，说他是野人，是区别我们正常的人。野人的父母是另一个县里的，在山的北面。 据传出来的话说，这野人生下来就不肯穿衣服，穿一件撕一件，不挠烂了他是甘心的，直到脱到光光的，他才安静下来。后来大家见他平时不穿衣服也不生病，所以渐渐地没人去管他。说来也怪，他的兄弟姐妹却不似这样，个个都正常的很。 人们见他如此也正常活着，都管他叫“火娃”。火娃什么都吃，也没见他落下什么毛病。这样一天天长大，父母看他天天光溜溜跑来跑去，有伤风化，好多次棒打，初时他力气弱，还好，后来长到超过父母，便开始还手，遇到村里人捉弄他，他还会搬石头砸人。 这样一来，多有邻人告状，或是赔得次多了，兼之被火娃也打怕的父母，就把他像牲口样关了起来。关起来的火娃受不了，便得了送饭空隙，趁机跑到山里去。 刚开始父母还找寻，送些吃食衣物进山，后来时间长了，父母也离了世，加上火娃行踪不定，慢慢地也就没人在意他了。这样几年过去，即使在这片林子打猎的人，也很少有人见过他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被野兽吃了。 “想不到，今个却在这里见得他，吓死我了！”仍心有余悸的司机一只打着方向盘，一只手抚着汗透了胸口说。 “这火娃倒是怪了，没人带他到医院看看吗？”王老师不相信，有些疑惑的问。 “当时好多人都这么说。村里也派了人，将火娃绑了去。可什么仪器都用过了，你说，怪不，检查结果，愣说啥问题没有！可事实就在面前，最后乡里报县里，县里报市里，一层层过去，还请了省里的专家，专家也没说明白，只说这可能是一种返祖现象，加上他父母是近亲结婚，基因突变造成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也是长了见识。”一开始怎么也不信的王老师，直到亲眼看到，又给司机绘声绘色一说，坚信了他今天看到的就是“野人”。 各自想着心事的三人，在寂静的夜里如幽灵般沿着山路七拐八弯的前行着。 突然，司机又开始面露紧张起来。 “看”司机用嘴撅起向王老师示意，一边将车速降了下来。 车子的正前面忽闪忽闪着一会红一会黄的灯，在汽车的前照灯的余光下，还有里把路距离的路上，有两三个穿着反光背心像是拿着什么牌子站在道路中央。 “糟了，遇着警察了”嘴里说着的司机，开始猛打方向，一点点倒着车，可是车子太长了，一时又掉不过头来，他开始着急起来“你下车，帮看着路，我好掉头”司机对王老师吩咐着。 “为啥呀，我们又不是坏人”伏趴着英子面露不屑的说。 心里暗自责怪自己，今天手真霉，不是碰到野人，就是遇着警察，都是这色心引的！见王老师下了车，司机听着“前一点，后一点，再后一点”的指挥，慢慢地车子转过弯来。 王老师正欲开门上车，司机却一脚油门，“轰”的一声响，汽车扬起一阵灰尘，向来急驰而去。 “王老师，王老师，还没上来！”英子急得都要快哭出来。 “小美人，不是我心狠，听到警车的声音了吗，我不走，等抓啊！”司机意犹未尽，咋巴嘴说。 吧啦嘴的声音刺激着英子耳膜，她的小脸又刷地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