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受人瞩目
明月高悬，已是深夜，腾飞大厦周围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王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人山人海，对陈永仁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电影没拍完就那么多人追着看得！”。 王宇来此的目的是参与演出，客串台湾安全局调查员的角色。陈永仁听到前者之语，失笑道：“这些人哪里是来看电影的，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蔡松临大笑道：“冯管他们是干什么的，电影上映之前就有了关注度总算是好事，都省得陈老弟你自己去主动宣传了！”。 王宇也打趣道：“听说昨天晚上这里场面惊人，你和老师闹出的动静很大啊！”。 “是呀！”；蔡松临插嘴道：“今天上午正在吃饭呢，我二哥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我家，对我哭诉说你把他的地方搞得一团糟，出了门……好家伙，整个台北全是你和张前辈拍电影的新闻，听说今天晚上的动作相较昨天只大不小，我就没打算睡觉，一定要见识一下……”。 陈永仁苦笑不得，“我可是对蔡兄提过的，腾飞大厦的一切损失我们都会赔偿的！”。 蔡松临佯装生气，“陈老弟这话也太见外了，我蔡松临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么？今天晚上到这里是跟楼下那些人一样，来看戏的；反正这栋大厦还在装修，不过是几百万港币的事情，陈老弟不用着急的！”。 “靠……我还以为你会很大方地说不用补偿了呢；不用着急……我本来就不着急，你既然说不着急就先拖着了！”陈永仁心里暗忖道。 陈永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问道：“我拜托蔡兄的事情怎么样了？”。 蔡松临笑道：“陈老弟放心，十二点一到，这片区域准时停电，不过只有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就够了！”；陈永仁看了一下表，对两人道：“我就不陪两位哥哥了，工作要开始了！”。 王宇和蔡松临两人下了楼去，陈永仁拿起对讲机，走到落地窗前指挥起来…… “师兄，你先开始拍摄王宇师兄的戏份，他刚刚下楼……”。 “收到……”。 “汪副导，直升机那边怎么样了？”。 “正在腾飞大厦对面的楼上，已经准备就绪……”。 “你仔细听着，两个小时后，也就是十二点整，这片区域会停电半分钟，你提前做好航拍的准备，拍一个停电过程的全景，还有六个小时后爆炸的全景…… 现在楼下正是热闹，机会难得，你准备好了的话现在就起飞，取几个广角的俯视镜头，然后来楼顶协助我拍摄……”。 “收到……”。 “顶楼，摄影师和主演在不在？”。 “导演，我和休哥都在……”黄悦泰的声音传来。 “爆破组和道具组呢？”。 “准备就绪……”。 “我马上过去……”陈永仁按下电梯。 “收到……”。 …… 陈永仁在大厦里面忙活，大厦外面也是热闹非凡，人群聚集得比昨晚还多，记者也是一样，甚至有几家香港的媒体专程赶来，本想着采访一下剧组，没想到从他们下飞机一直到现在，连陈永仁的面也没见到，问剧组组其他人回答也是一个字——“忙……”。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虎胆龙威》剧组为他们指定的区域进行一些小范围的“工作”；开始倒是有几个不老实的，却都被人架着扔到了警戒线外，扔出去几个后，剩下的人都老实了。 没办法，陈永仁的面见不着，找不到个能说理的人；他们想着就算是见了陈永仁，后者大概也会推个一干二净，说自己毫不知情。 能见到的人……吴宇林，执行导演，而且还特别忙，没工夫搭理他们一群人；张澈，还是算了，老前辈德高望重，他们惹不起。 警戒线外也是人声鼎沸…… “不是说有好戏么？我都等了两小时了咋还不见？”。 “这你就不懂了，电影是有很多个镜头组成，人家现在可能已经在拍摄了，只是我们离得太远，看不到罢了！”。 “看不到？那还待在这干什么？”。 “等着看好戏啊！”。 “不是看不到么？”。 “看不到的都是小场面，我在等着看大场面……”。 “今晚真得还有么？”。 “百分百的，你没看消防车和救护车都在那边停着呢；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没大场面消防车不会来的……”。 那人观察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几辆救急车辆，转头赞叹道：“兄弟真是见多识广，分析得条理清晰，真透彻啊！”。 “过奖了，主要是我邻居就是消防队的，他告诉我这件事的……”。 “额……咦……有架直升机飞来了……”。 …… 腾飞大厦顶层，陈永仁检查过准备工作后，开始了拍摄工作。 主角跳楼的戏份当然不是要李休贤等到爆炸的时候真得跳楼才开始拍摄，而是拍摄好多组分开的镜头，通过后期的剪辑合成就可以成为一个连贯的画面。 跳楼的人也不是李休贤本人，而是一个很专业的特技替身，李休贤需要做的就是完成正面镜头，其它方面的需要特技替身完成。 唤过一架直升机，汪京抱着一家摄影机坐在里面，兴奋地朝陈永仁招手；陈永仁不予理会…… “准备拍摄……”。 首先是李休贤拉消防水带的近镜头，毫无难度，ng了一次顺利通过。 接着是跳楼，不是在大厦边沿拍摄，而是在大厦顶层的一个较高的平台上跳下去，然后等到真正爆炸的时候，替身会进行“接龙”，真的跳下去。 李休贤一个月来在陈永仁和吴宇林两人的指点下早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作为一个“孤胆英雄”，整部电影基本上都是“他”在主场，不仅对于角色的性格拿捏到位，对于整部电影中的动作风格也已经了如指掌，与陈永仁的配合也越发的默契。 摄影机前，李休贤站在高台，一段简单的独白后，往台下跳去，陈永仁掐准时机按下了手中的爆点装置开关，爆点只有一个，专门为主角跳楼所准备，真正的大爆炸需要另行完成。 这个镜头没有通过，不是人的问题，而是爆点装置的问题，爆炸的火光在镜头里体现的不是很完美；这个没办法控制，爆点装置的效果不可能完全把握，只能多试几次。 楼下的人群一直注意着大厦的动静，有人发现了大厦顶层动静，所见的却只是明灭了两三次的小火光，不禁大失所望…… “靠……别告诉我所谓的大场面就是让我看人点几根火柴？”。 “有点耐心，昨天晚上我们不知情，深夜一点了，在这里等了将近两小时才见到那种情形，听说拍电影的都很卡时间，估计今天晚上差不多也是那个点，现在只是小打小闹……”。 “昨天晚上一点才爆炸的？”。 “一点开始等，快三点了才爆炸的！”。 “靠……那不是说还有四、五个小时？”。 “或许吧……”。 “那你来这么早干嘛？”。 “我担心有个万一，这些拍电影的从来都不按套路走，如果他们突然决定提前拍摄我岂不是见不着了？”。 “电影出来了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电影出来了谁都可以看，现在却只有少数人看得到……”。 “有什么区别么？”。 “这个可以用来吹牛的……”。 “……”周围人集体无语，虽然他们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