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一起逃婚
烈如歌小手点了一下,放入口中尝,她可没有司徒拓那般神,靠看就能看出个猫腻。【】 舌尖刚触碰到白色晶体,司徒拓深邃的凤眸骤然暗下,冷声低呵道,“是冰晶毒,不想死就吐出来。” 烈如歌已经尝到了味道,脸色大变,没有司徒拓的警告,她就连连啐了好几口口水。白色晶体确实如司徒拓所说,是毒,还是能要命的慢性毒品,冰毒。 烈如歌万万没有想到,赵家的盐坊中居然藏有冰毒,而且他们在炼盐的过程,还把冰毒放入盐水中。简单来说,那涪陵食用赵家销售的盐,实际在服用慢性毒药。 冰毒的厉害,再于摧残人身和精神的双重毒药。毒品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一种禁品,是任何人都沾不得的东西。赵老爷,他究竟要做什么?又是何人指使他下毒毒害涪陵的百姓? 阴暗中,锋利的凤眸扫过神色惊恐的烈如歌,削薄的唇角紧抿。门外忽然有声音,司徒拓握住烈如歌的皓腕,在空旷的室内,两人只能藏身在梁木上面。 刚才司徒拓扯过烈如歌,烈如歌位置没选好,没反应过来,外人的人就推门进来了。现在两人的姿势,尤其的暧昧,烈如歌俯低身,前身紧紧贴着粗壮的梁木,而后背上司徒拓紧压着她。 司徒拓呼出的温热气息,全数喷洒在烈如歌的雪白颈项上,烈如歌敏感地缩了下,白皙细腻的脸颊上不禁熏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司徒拓正全身贯注地盯着进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烈如歌异样,只是微感到自己身下的躯体不像一般男子般精壮结实,而是柔软得很。 此刻,司徒拓还没想到别处,只是暗中嘲讽烈如歌大抵是身体娇弱,无束鸡之力的弱男废物一枚。 走进库间的是两位工人,他们是过来寻找烈如歌与司徒拓的。 “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我们到别处再找吧,希望他们没受伤,不然管家可饶不了我们。”其中一位工人低声道。 “刚才爆炸声太恐怖,我现在脑子里还轰轰地响着,毛皮疙瘩掉了一地。”另外一名工人心有余悸地道。接着,两人关上门,到别处去找。 两人一离开,烈如歌等待着一会儿,没见上方的司徒拓有松开的意思,咬了咬唇,低声提醒道,“管家大概是被爆炸给惊到回来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喂,你起起身啊,吃什么大的,重得跟几头牛一样。” 司徒拓唇角邪恶的勾起,微起身,再烈如歌爬起来的时,又重重地用力压了一下。烈如歌没留意后面,额头撞到粗粝的梁木上,刮破了一道血口。 烈如歌痛得顰起眉头,小手抹了一下伤口,淡淡的血腥弥漫散开。烈如歌脸色一沉,攀在梁木上的纤细长腿猛然往后一扫。司徒拓凌空跃起,避开了烈如歌的攻击,稳稳地落在地上。 见状,烈如歌心头愤怒地又给司徒拓就记上了一笔,轻盈翻身,只身落在地上,美眸恼怒地狠瞪着司徒拓,嘴上刻薄地讽刺道,“尊主,小的小身板是留给美人的,您要想压,小的待会出了门立刻给你找十个八个俊俏的小倌,准包你爽上天。” 司徒拓冷峻的容颜寒若冰霜,带着丝丝的狂躁,锐利的凤眸看向烈如歌,眉间折痕更深,冷声道,“哼,本王刚才是腿麻,没料到你那么弱不禁风。” 烈如歌耸了耸肩膀,没有被司徒拓故意的嘲笑奚落而愤怒,她本事娇娥,伪男是也。 烈如歌额头上的血口正好成为两人洗脱嫌疑的借口,管家见到烈如歌受伤,连忙请大夫替烈如歌包扎。盐库忽然有爆炸,管家也不敢让烈如歌与司徒拓两位重要人物再多留,不余片刻便带着他们回赵府。 赵府,因明天成亲,赵家两位小姐不宜与新郎官见面,索性给烈如歌减少许多麻烦。此刻,烈如歌美目燃着两簇火苗,额头上扎着几圈的白布。 “你是故意的吧?”再一次,烈如歌不死心地问道。自己额头的伤多得司徒拓的重力一压,烈如歌如何都不相信司徒拓是清白,只是她狼狈的没及时反应。 司徒拓冷冽的凤眸爬上了一丝的戏谑,好整以暇地反问道,“是又怎样?你作为本王的贴身小厮,不是说过要为本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吗?如今不过是一个半指大的伤口,也值得你叫嚷。” 的确是她说过的恭维话,烈如歌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了,只能愤怒地瞪着司徒拓。 扭头,烈如歌美眸瞥向敞开的窗户,室外守着的侍卫和小厮更多,生怕明天拜堂没有新郎官。 “还需要在赵府查吗?没有的话,我可不想明天真当新郎官。”烈如歌心口不顺,撇了一下嘴角,低声道。接着,不忘酸司徒拓一句,“你要想留下,也是个不错选择。只是,回头尊主恐怕得让玉公子不知笑话多少回。” 对烈如歌时不时的不敬,司徒拓并无察觉不妥。如此看来,司徒拓似乎有些受虐倾向。 “今晚子时,会有人来交替我们。”司徒拓冷声道,一听便是早有安排的了。 烈如歌气结,她不输给南宫玺,还被司徒拓早就放入局盘中。回想来看,大抵是她向司徒拓提起让南宫玺去接绣球时,司徒拓就在算计自己了。 暗暗呼出一口长气,烈如歌躺在榻上,瓮声瓮气地道,“小的身心疲惫,尊主走时别忘叫上小的。咱们一起逃婚,也算是难主难仆啊。” 司徒拓低头看着手中的信,深邃的凤眸迸射出两道冷冽的寒芒,对烈如歌的话似若未闻。 子时,一阵冷风刮过,守在烈如歌与司徒拓门前的几排侍卫与小厮纷纷无声倒地,接着门被打开,两名黑衣人与南宫玺出现。 “尊主。”黑衣人微微垂首,恭敬地喊道。司徒拓起身,抬步准备离开,脚步忽而一转,走到榻边,对蒙头大睡的烈如歌不自然地叫了两声。烈如歌睡眼惺忪地起来,带着一抹女子娇柔的憨样。 南宫玺两只星眸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脸上浮现出一丝的怪异的邪笑。无声地凑近司徒拓,南宫玺不怕死地道,“哟,你们这两天两夜的单独相处,火花没少四射啊。” 司徒拓转头,森冷地扫了他一眼,肩膀一动,推开南宫玺往外走。南宫玺见状,身形一闪,又曲手半搭在烈如歌的肩头上,眉头挑动,一副撞见jian情的贱模样。 烈如歌扭头,同时纤细地长腿猛朝南宫玺的下盘踹去,对没能诓到南宫玺,还赔上自己两天的自由地怒气全数集中在这一脚上,没有一丝脚下留情。 南宫玺没留意,被踹得,双手抱着脚,嗷嗷大叫,只是无人理会他。 三人回到客栈,司徒拓闭门沐浴更衣,而烈如歌驾轻就熟地霸占了南宫玺的房间,美滋滋的泡澡。 南宫玺抱着脚,看着自己被关在门外,冠美如玉的脸上黑沉的能滴出水来。内心苦不堪言,白发老头正好经过,见南宫玺站在房门外,好奇地问了一句,得知烈如歌在他房中,皱着的手捋着长至胸前的白胡子,老脸笑成快开出一朵菊花。 “少爷,无忧姑娘在府上养伤,一直等着您,老爷和夫人挺看好无忧姑娘当自己的儿媳妇的。您要是不想娶无忧姑娘,老奴看烈姑娘不错,聪明伶俐,是八面玲珑的人。” 经白发老头这一提醒,南宫玺脸色大惊,愕然地问道,“什么,申屠无忧还没有走?!”接着,南宫玺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一直抱着脚瞬间没有头疼,嘴中喃喃念道,“糟了糟了,这次回去,爹和娘定会逼着我娶申屠无忧的。他们两老是布下一个大陷阱,逼着儿子往火炕里跳啊。” “苍天啊,我前世是做了什么深重的罪孽,今世要侍奉如此坑儿的父母啊。”南宫玺抱头痛呼,就差内流满面。 旁侧,白发老头双手抱着,默默地看着南宫玺悲惨的神色,再次点醒,“少爷,烈姑娘可是您最后的机会了,好好把握。” 此刻,烈乐乐小盆友要是知道半路杀出个白发老头,来错乱了她要撮合妈咪与爹爹的大计,定然气到跳脚,两手把白老的那一大把白胡子和头发纠个干干净净,让他成为秃老头。 还会哭喊道,老爷爷,不带这么搞笑的。 闻言,南宫玺心中燃起了一点小小的希冀。于是,烈如歌推开房门,就见到南宫玺脸色青白,半个时辰内放佛老了十岁,憔悴不已。 烈如歌被唬了一跳,长眉一挑,幸灾乐祸地问道,“玉公子,谁把你狠狠蹂躏了一番啊,老娘真得感谢他的出手之恩,赶明儿提着礼物上门道谢啊。” 南宫玺毫无心情与烈如歌打趣,有气无力得双手抓住烈如歌的衣袖,犹如溺水中的人抱住淼蓝大喊上的一根浮木,星眸热泪盈眶。 “烈歌,本公子现在命不久矣,唯独有你才能救得了本公子。你也不忍心看着本公子如花美男,年轻命陨吧,你一定会出手救我的,对不对?” 烈如歌甩了下被拽住的衣袖,翻了个白眼,无情地溢出两字,“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