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不放开,咬你
烈如歌听到南宫玺需要她帮助的事情,冠绝天下的精致小脸一沉,美眸嫌弃地看向一脸狗腿哭丧状的南宫玺,此刻他哪里还有天下八大公子之一的玉公子的冠美如玉,灼灼其华的模样。 “白干是不可能,我要是帮你做成,你得回报我些什么呢?玉公子,我可是帮你解决终生大问题,你好好想一下,什么才足以与你终生大事水平等量的。”烈如歌唇角勾起,美眸瞅了南宫玺一下,笑道。 能得到烈如歌的答允,南宫玺心头雀跃,左右绞尽脑汁得寻思着该回报给烈如歌得是什么。 “既然你有想要的东西,直接开口,本公子尽力而为。你放心,公子总不会拿自己毕生的幸福开玩笑,揶揄你的。”南宫玺星眸了然地看向烈如歌,摇着手中玉扇。 烈如歌不怕南宫玺食言而肥,只是人心警惕,下意识地试探罢了。 “绝生蛊毒的解药,你可调制吗?”烈如歌神色淡漠,眉宇间一片凉薄,唇角抿着,问道。 目前,烈如歌要的,只有能解烈乐乐身上绝生蛊的解药。她知道,神医是南宫玺的师伯,没有把所有的信心都放在南宫玺身上,只是多一条路径,为何不囊括呢。 南宫玺润朗的星眸审视地看向烈如歌,很是好奇,“是对你很重要的人被下了绝生蛊吗?这貌似是第二次,你向我提出要绝生蛊的解药了。你男扮女装潜入九皇府,目的就是这个吧。” 烈如歌美眸骤然幽冷,眼角睨了南宫玺,冷声道,“我的事情,你还管不着。一句话,能,还是不能?” “本公子可以调配处解药,你需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还有下蛊人的一滴血。”南宫玺朗声道,见烈如歌变了脸色,温朗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和猎奇。 “成交,我替你解决申屠无忧,事成后钱货两讫。”烈如歌双手抱着,爽快了当的道,接着便抬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离开的人,南宫玺眉头轻拧,快走了两步跟上去,挡在烈如歌面前,好心的提醒。 “半月后,你拿到绝生蛊就离开九皇府。还有,出于我们是同道中人,我不免给你敲个醒头,别对司徒拓有任何的痴迷和留恋,他不是你能够掌控和奢望的人。我坦白告诉你,司徒拓有喜欢的人和女儿,你要是有所苗头,趁早掐死,不要到最后落到人财两空不止,还丢了性命。” 南宫玺并无他意,涪陵一路过来,他瞧着烈如歌与司徒拓愈发亲近,担心她心生邪念,日后悲剧收场。因为他太了解司徒拓,男女在他面前,只要触碰到他的逆鳞,惹怒他,对付敌人铁血阴鹫的手段时刻在你身上展示。 同时,南宫玺也不愿有人去sao扰,给司徒拓增添烦恼。倘若可以,南宫玺希望烈如歌达到目的后,他们可以成为至交,烈如歌的脾性很合他的口味。 见南宫玺脸上肃穆和警惕,烈如歌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想多了,司徒拓就是堆冰渣子,不是热馒头。”抬掌,带起一股强烈的罡风朝着南宫玺拍去,南宫玺连忙侧身避过。 障碍物没了,烈如歌冷哼,继续前行。 如烈如歌直白的话,她对司徒拓没有任何意思,有的也只是恨地要他命的心思。可惜,烈如歌起棋逢赢手,司徒拓太强大,她没有胜算。 推开门,烈如歌环视一周,见内室垂下的帐帘上一个隐约的身影,猜司徒拓已睡。走到榻边,一阵秋尾凉风吹来,烈如歌不禁被冷得哆嗦一下,美眸盯着榻上仅有的一张薄被,黛眉顰起。 涪陵地势微高,此处比京城要冷得早。现才是秋末,深夜已有初冬的寒意。美人榻放置在外室,没有香炉,三面靠着门窗,即便是都关上,冷风依旧丝丝从细缝灌入。 烈如歌转身出了门,没过一会儿,气鼓鼓着腮帮,红唇不悦的高高撅起,几近可挂油瓶。她刚才出去询问店家拿一条厚被,可惜储下的厚棉被已经拿完了。 没有任何犹豫,烈如歌上楼去找南宫玺。许是因为这两天自己一直霸占着南宫玺的房间,此刻无论烈如歌敲门,南宫玺誓死没有任何反应。 前一刻,两人还是盟友,合作的伙伴。此刻,为了一条被子,两人徒然分裂。没辙,烈如歌憋着一肚子的气,气恼地走回房。 黝黑犹如葡萄的两颗瞳孔滴溜溜地滑动着,烈如歌放轻脚步,走进内室,轻声问道,“尊主,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青色帷帐上的身影纹丝不动,可烈如歌不相信凭着司徒拓惊人的警惕性,会听不到她的话。 “尊主,你要是不说话,小的就当你默认了。”烈如歌在床边腰身笔挺地站着,两只摩挲着弧形优美的下巴,接着又道,“天气凉,小的只有一张薄被,怕半夜被冷死,前来找你要长被子。” 等了一会儿,烈如歌不见司徒拓有反应,要了咬唇,伸手撩开帷帐。凑低着头,仔细一看,司徒拓气息绵长,两眼紧闭,倒是真的沉睡。 见状,烈如歌的心好受了些,因他并非有意不给被子自己。厚被在床的里边,烈如歌躬着身腰,尽量避开触碰到司徒拓,踮起双脚,伸长着双手去够着里边的被子。 司徒拓侧身躺着,烈如歌一旦避开他,就够不着。烈如歌警觉地瞅了司徒拓一会儿,认为他不会醒来,才脱了鞋袜,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烈如歌顺利拿到厚被,扭头猫着腰准备撤退,忽然一只冷若寒潭的铁臂圈住她的腰,重力一拉,连人被把烈如歌拉倒在床上。 头狠狠地磕到一个石头般坚硬的胸膛,烈如歌疼的龇牙咧嘴,同时头上传来一道闷声。 烈如歌一惊,以为司徒拓醒来,心中打着腹稿,一脸谄媚地抬起头。入目的是司徒拓惨白中夹着丝青色峻冷的俊脸,削薄的唇瓣紧抿成直线,毫无血色,而眉间折痕很深,随着勒住烈如歌腰身的铁臂而渐渐深刻,似乎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熟悉的场景在烈如歌脑海中快速闪过,冠绝天下精致的小脸瞬间暗沉,烈如歌已经确定,司徒拓那该死的寒毒又发作了,而自己又该死的投怀送抱凑了上来。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被子,但司徒拓身上寒冰犹如在雪窖的温度一丝丝的渗透过被子,传递到烈如歌的身上。似乎感受到温暖,司徒拓眼角紧压,下意识地把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抽开,双手双脚紧贴着烈如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漫天的冰寒笼罩着烈如歌,身上的桎梏骤然勒紧,烈如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晕死过去,小脸涨得通红。当下,烈如歌顾不到其他,生命为大,两只小手急促地朝着司徒拓的脸上拍去,急吼道,“司徒拓,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似有所感,司徒拓潜意识地放松了些,却极好又熟练的禁锢着烈如歌的自由。 烈如歌疲惫地靠在坚硬的胸膛上,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此刻大口的喘着气,贪婪地吸收着空气。 冷静下来后,烈如歌再次意识在自己又被司徒拓当成了暖手炉,神色幽暗,美眸灼灼,满是滔天的恼怒。 “司徒拓,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咬你了?我说的是真的,明早醒来,你可别怨我,都是你自己惹的祸。”美眸中两抹亮光猝然划过,烈如歌盯着眼前的白皙脖颈,近距离可以清晰见到根根涌动的血管。 嫣红的丁香小舌舔过饱满润泽的唇瓣,烈如歌唇角勾起,低声唤道,“小狐狸,快出来,我有事找你。” 柔白的手上的白玉戒指一道紫光流过,提早冬眠的小狐狸抬起小爪揉着睡眼,一屁股坐在司徒拓的俊脸上,屁股下的冰冷让它打了个冷颤,两脚急忙跳到烈如歌的肩膀。 “哥哥,你叫醒我,有什么重要事情吗?你赶紧说,小狐困死了。”小狐狸rourou的小脸蹭着烈如歌的肩膀,也汲取着烈如歌身上的温暖。 闻言,烈如歌嘴角抽搐,忍不住道,“你都睡了快半个月了,还没睡饱。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出一年,你就养成混圆的球了。你去在他脖颈上咬一口,储好一小瓶血,我有用。” 小狐狸乖觉地从白玉戒指中抱出一个婴儿指头大的五彩琉璃药瓶,龇开一口锋利的兽牙,在司徒拓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接着按照烈如歌吩咐,待装满药瓶,舌头舔了伤口几下,给司徒拓止血。 “哥哥,你拿他的血做什么?他的血冰冷难喝,还有丝臭虫味呢。”小狐狸鼻头嫌弃地耸动了几下,一只小爪还揉几下。 司徒拓的血,自然是给南宫玺调制绝生蛊毒的解药的。 烈如歌眉头挑起,看着小狐狸几乎阖起的眼帘,轻笑道,“回去睡吧,除了吃喝拉撒,有什么是你关心的。” 小狐狸脑袋晃了一下,打了个哈欠,两爪抱起药瓶,又回到白玉戒指中。 烈如歌美眸眯起,借着月光隐约见到司徒拓脖颈上两个红点,唇角冷然勾起。既然挣脱不开,烈如歌也快速适应,困倦地闭上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