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出任务

    “学生专员们好，我叫纪野莲，是你们的行动指导员。”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站在电梯前温和地笑笑，身上的西装很服帖，看起来是电视剧中温文尔雅的精英男，帮忙用手挡住电梯门方便三人进来后，他摁亮了28层的按键。

    “今天我带你们去本家的联络部，了解一下流程。”

    电梯缓缓上行，在光影交换之后来到这栋大楼地表之上的区域，电梯四周的玻璃在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透过外面铁黑的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在源氏重工旁车水马龙的道路。其中大楼的五六层是镂空的，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公路隧道，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车辆在其中穿行。

    “真厉害！”源稚生轻声道。

    “那是橘家旗下丸山建造所的作品，有着五百年的历史了，据说他的创始人曾为丰臣秀吉建造过天守阁。”樱井桃奈在一旁解释。

    “没错，这条公路来往八车道，刚通路不久，在此之前东京政府本来想和本家商量搬迁，但是落成的大厦就马上搬迁实在是有辱本家的尊严，于是和政府签订了百年租约，把源氏重工的五六两层出租给政府作为公路隧道；东京都政府就把这项大工程交给了丸山建造所，在全日本如果丸山建造所说做不到的话，那就没有建造所敢承建这项目。”纪野莲的声音里好像带着骄傲。

    电梯“叮”的一声，最终停在了28楼。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视野就开阔起来，这里是很常见的办公室格局，电话铃声与女孩们的“嗨伊嗨伊”不绝于耳。

    “这些都是接线员，家族的热线都是24小时畅通的，对于八家里最普通的成员和其下属的黑道成员来讲，这里就是百科全书，甚至有些国中生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如何组建一支新的帮派。”

    这里时时刻刻都很繁忙，黑西服们穿梭在各个电话位子上拿资料，又步履匆匆把这些A4纸放在资料用的小型柜式电梯，轻轻按下上行的按键，这些资料就会在29楼别人取走。

    “那些资料是被分拣出来比较重要的，比如说有帮派冲突、疑似龙类出现等事件。”

    穿过繁忙的电话区域，沿着窗边有一条白色的步行阶梯直通29层，源稚生第一眼就看到的是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型东京地图；刚刚拿走的资料会在这里被集中处理后，把事件的情况简要地写在了纸条上后卷在不同颜色的飞镖上，然后瞄准事件地区就投出去，这些不同颜色的飞镖代表着不同的类别的实践，例如红色就代表帮派之间的武力冲突，粉色就代表群众和黑帮之间的矛盾，而黑色是最复杂的，他代表了混血种的问题，而混血种的问题是最难办的，不可用层级划分，毕竟曾经发生过因为没有及时解决混血种的需求后被猛鬼众有了可趁之机的恶性事件。

    而另一帮看起来年龄稍长的人则会沉思一番，再从上面取下一支飞镖回到办公室座位上，四面八方就突然涌过来一群黑衣人围着他。

    “那些人是各课课长，有的是专门处理黑帮冲突，有的是专门处理龙类行踪的，反正根据自己的长处为本家做贡献。”纪野莲边解释边靠近那面墙，随手拿起了一只黑色飞镖，回到一个空闲的座位上，乌泱泱的一大帮人正想要围过来，纪野莲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

    “他竟然是个课长？”龙马精神压低了声音，“我还以为他是哪个女领导的小男秘书！”

    源稚生虽然没说话，但是他刚刚也有这么一瞬间有这样恶俗的猜测。

    “你居然不知道纪野莲？”樱井桃奈也压低声音，凑过脸来：“他出生不好，从遥远的北海道来东京上学的时候被本家发现了血统，短短五年内就坐到了联络部本部的部长，而不是小课长这么简单，在他手下工作的职工都称他点人是社畜一番赏！”

    “我去，真TM变态！”两个大男人看了眼纪野莲的背影，顿时升起又同情又佩服又畏怯的复杂心绪。

    “你们说什么呢，快过来！”社畜一番赏要开奖了。

    随着纪野莲的目光看去，A4纸上的字记录的不多，事件的内容更是只有短短几行，所以纪野莲干脆把电话录音放出来了。

    “摩西摩西，这里是本家，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吗？”

    “我的mama失踪了……我的mama失踪了！”电话的对面听起来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但是他夹杂在呜咽声中的语序确实如此混乱……就像是十岁出头的孩子！

    “好的先生请你不要慌张，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您的家庭住址提供一下，您母亲走失的时间还记得吗？”

    “我叫樱井小川，家庭地址是东京都台东区东上野3町目19番6号，mama的手机号是09011576235……”

    对面传来了一阵嘈杂，通话终断。

    “说说你们的看法以及为什么这个是黑标？”纪野莲先看向龙马精神。

    “首先他姓樱井，和桃奈是本家，这就代表他很大很大可能是有血统的，而且最后通话中断，这很有可能有外因导致他没有说下去，或许是绑架？”

    纪野莲点点头，示意下一个源稚生说：“他的语序很乱，这不符合中年人的语言逻辑习惯，尤其是他在报个人信息的时候，给我感觉好像是一个孩子走丢了mama强迫让他背出来的一样。”

    “乱就对了。”樱井桃奈没等纪野莲的指示，指着桌上A4纸说：“资料显示，樱井小川今年就是十一岁的孩子。”

    “不错！”纪野莲肯定地点了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樱井小川现在还是小学生，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中年人，刚刚预处理的时候找到了樱井小川的老师，他们反应樱井小川根本不是这个声音，那么现在我的问题是，是不是有人在冒充樱井小川？”

    纪野莲的目光如钩，一一扫射在三人身上。

    “应该不会，如果真的是冒充，为什么不找个孩子呢？”

    “我觉得绑架的概率没有那么大。”樱井桃奈出声，“外五家包括樱井家的人口规模是不容小觑的，要员的名字甚至是担任一些官职的樱井家的家人以及他们的家庭成员我都记住他们的名字，而樱井小川……我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说明他是离中心和财富很遥远的人了，没有绑匪愿意劫持三块钱吧。”

    “很好，大家都有疑问，那么我们先去现场实地看一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