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愿望与训练
“钱终于多起来了。”凯瑟心情愉悦地查看了眼明细单。情报，行动支援，分给凯瑟的正好十五银初。 十五银初，一千五铜首，这可以租一个月稍大点的房间，是普通工作者半个月的工资。 实际上对于这种危险事件赏金给得有些少，不过既然是几个人分的，而且对凯瑟来说这也不是小数目，他也知足了。知足常乐嘛，他一向如此。 现在天色还不算晚，他走到银行，发现对方已经关门了。他只好买了些必需品回旅馆。 收拾好房间，吃完晚饭，他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 明天去训练，去不了事务所。我酬劳还没领呢。等我去都天黑了，不知道老大会不会在。 他考虑一会儿，还是穿戴整齐，坐车去了事务所。 此时的事务所显得很冷清。大厅里娱乐的人寥寥无几。女仆们打扫卫生，三两位成员在一旁小声交谈。 凯瑟环顾四周。正好，迎面走来一对男女，正绕着大厅散步。他准备问一下他们。 “……我的狗昨天送了我一座别墅，我觉得它太鲜艳了，应该涂成白色对吗？” “是的，星空如此美丽，我们应该永远心存敬畏。地上长糖。” “真不错，谢谢你。咖啡很甜。” 凯瑟没有出声，他绷住表情，看着那对——姑且算情侣——挽着手走远。 这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怎么聊起来的？ “你好？” 凯瑟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他旁边的一位女士身上。那正是他加入那天递给奥利维亚酒的女士。 她看起来有近三十岁，喜欢穿宫廷礼服，打扮得精致美艳。但语气态度却很温和，像某位平易近人的富豪夫人。 “您好，女士。”他像样地行礼。“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向您了解老大现在在哪里吗？” “奥利维亚已经回家了。她临走前交代了关于你的酬劳。”她微笑着，半鞠躬，抬手指向楼梯。“我是奥利维亚的助手以及贴身女仆之一，伊芙，请跟随我去楼上领酬劳。” 居然是贴身女仆吗？很有气质的女性啊。他依旧保持绅士姿态，跟随对方上楼。 “你的愿望是什么？我将记录下来交给奥利维亚。”伊芙微笑着拿起精致的茶壶，“白开水可以吗？茶和咖啡可不适合晚上喝。” “谢谢你。”凯瑟拿过水杯。 关于愿望，凯瑟早想好了。现在虽然即将有了工作，但还是不够自己的开销。 作为医生，就算是他，也要数不尽的药材和器材练手。而且，现在他和长期受资金供应的医生差距太大，眼界越广，他的优越感越受打击。所以，利用好这次机会和老大的关系，将是他翻身的好机会。 “我希望等我参加完特勤组的培训，请老大帮我找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毕竟，作为医生，没有老师学习起来太困难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 伊芙依旧保持完美女仆的微笑，轻轻点头：“这个愿望我可以现在请示，请稍等。” 她走出房间，并未关门。 凯瑟犹豫了下，随意地走出去。 奥利维亚不在怎么请示？ 伊芙进入右侧房间，依旧没关门。 凯瑟走到门边，听到了机械声。他看向伊芙。 她正扶着一支听筒，听筒延伸出线，连接在有数字和转轮的机械上。整体呈黄铜色。 那是，电话！ 奥利维亚竟然已经搞出电话了。可这个世界的平民家里连电灯都没有。 现在还只是贵族专用吗？完全没听说过有电器的存在啊。她还能记得地球的技术，技术能赚大钱的啊。有这种技术为什么不普及呢？ 伊芙放下电话，看见凯瑟在门前发愣，随即笑着解释：“这是电话，奥利维亚亲自订做的。可以远程交流。” “是吗，她真厉害。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不卖到世界各处呢？一定非常赚钱。”凯瑟恭维了句问出自己的疑惑。 伊芙走出来：“一般的工场没法做它的配件。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奥利维亚专有，她从来不允许售卖。” 没法做可以理解，为什么不允许卖呢？还有她到底“发明”多少东西了，能不能给我留点…… “你的愿望她已经答应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非常感谢你伊芙女士。” 告辞这位优雅的女士后，他来到图书室，接着看一本植物图鉴。 经历一个充实又平平无奇的夜晚后，凯瑟起得很早就出发去米尔斯给的地址。 乔派克，一位退休督察。现在负责特勤组成员的初期训练以及考核。 在郊区，一片大型训练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静静开放。铁门前有一位持枪军人看守。四周没有任何人靠近，显得异常严肃。也让凯瑟很不自在。 他在离得很远的车站下车，步行来到这里。 向看守的军人说明情况后，那位军人就打开大门，带着他进去。 嗯……不用站岗吗？他看看那位军人，又看看空无一人的大门，选择不说话。 “那边是宿舍和食堂。那里是自习室，那里是靶场。先跟我去取房号。”他变戏法一般掏上一支烟，“要吗？” “我不抽烟，不好意思。”他问道，“请问您知道乔派克先生在哪里吗？” “我就是啊。”派克接着在兜里找火柴。 啊？“您就是？您不是站岗……” “我不能站岗？” “不不，只是没想到……”哪有“首长”站岗的啊。 “这是个人爱好。这里没有站岗士兵。呋。走，进去领房间号。”他们进入一栋显眼的小白房。 房子里装修简单，或者说摆设普通。一条长桌，两把椅子，蜡烛，文件和文件柜，垃圾桶，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有几间不错，其他都比较脏，你挑个。”派克向他展示一张平面图，并用羽毛笔圈出几个房号。 连参照物都没有，完全就是盲选啊。他选择了可能朝阳的房间。 “训练时间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就住这里。你体检了吗？” “还没。需要体检吗？” “当然。你行李没带吧？明天，带着全面体检报告和行李报道。” 体检报告怎么能这么快出来？“派克先生，明天恐怕来不及。” “来得及。你们神眷者有特权。”他唰唰写单子，“文化课选什么？” 文化课学什么他还真没考虑过。“有什么课？” “都在这里。最好别选太多，你学不过来。” 外科要系统的学一下。还有制药实验。能力理论，可以帮助理解自己的能力原理。这个一定要学。米索布加尔语？学一下吧，古老语言总觉得会有用。居然还有礼仪课？接触的大人物多了出丑就不好了，也学一下吧。 选好后，他问：“请问有课程表吗？” “我这里可不是学校。明天领到材料后自己找时间自学。老师仅负责答疑。”他诡秘一笑，“但是最后考核也是要考试的。” 凯瑟对自己选的有点有点后悔了。 忙碌地体检，收拾行李，去银行存钱。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退房。进入训练场。 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开始了。 “这是训练服。白天主要是体能训练，晚上偶尔会有突击训练。其他时间自由安排。这里是大致的训练时间表。”负责引导他的年轻人交待着。 “早上有起床号，听到后立刻到楼下集合，别找错分队了。其他的听教官安排训练计划。还有，屋子里有哪里坏了及时报修。” 年轻人从小衣柜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蒲团。“冥想修行别在床上，这有蒲团。还有冥想室。” “这层我负责，有事找我啊。好了，收拾行李吧。” 送走那年轻人，凯瑟开始打扫卫生。 能感觉到这里人不多，能一人一间，有独立卫生间和洗手台。比以前上大学时条件好。 这间屋子灰尘也少，甚至窗台上还有一小盆仙人球，开得绿莹莹。 学习材料已经领回来了，有点多。光那本外科教材就厚得像板砖，更别说还有别的科目了。 来到这里的第二天。起床号一响，凯瑟被惊醒。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到楼下。顶着寒风开始晨跑。 丢人的是，他跑两圈就不大跟得上了。能力者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程度的体质增强，可他没有。 上午被特训学枪。双手挂着重物不断颤抖，努力维持举枪的姿势。 中午累得吃不下饭，但还是努力边敷衍着听队友的玩笑边塞饭。 下午拉练，卒。开个玩笑，仅仅是进医务室了。 晚上学习外科理论。在本应大脑最活跃的学习中睡着。这就是凯瑟正式训练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