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永夜二十四乐章
兰兰的语气突然变得淡漠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选择留下。我会去救他。” 兰兰的回答和美夜子的应答都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香草忍不住走上了前，掐住了兰兰的胳膊，道： “兰兰……不要再任性了！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阿真……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就算我们留下来……也很难救出阿真啊，万一我们遇难了怎么办呢？我也很想去救阿真，可是，你要考虑娃娃、雪莲、萝卜他们啊。” 兰兰哂笑道： “所以我说了，你就是虚伪，香草。你口口声声说了是为了大家，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填补你内心的不安感罢了。当然，我也是个自私的女人，比你还要自死得多。在我眼里，他是必须活下来的。就算让我死几万亿次都没有关系。如果你们要阻止我去保护他，那么你们就是放弃了他这个朋友，我呢，也不会认同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朋友’。因为我啊，可是最讨厌虚伪的人了。既然那么虚伪，那么……大家一起跟着我去送死好了。” 娃娃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抓住了兰兰的衣领，怒道： “你到底弄不弄得清楚现在的情况？！就算老大……阿真他现在在这里，如果他牺牲自己能够让我们得救的话，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做出那样的选择的，你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兰兰反唇相讥道： “你就这么喜欢替别人做出选择吗？任何不经别人亲口承认就把自己的想法套给别人的作法都是耍流氓哦。” 娃娃气哼哼地道： “一条命和七条命，哪个更重要，你不会不明白吧？” 兰兰笑着直视着娃娃，道： “在我眼里，全世界加起来都没有你们重要，可是，全世界加起来，再加上你们，也没有他一半重要。他对我来说，是绝对的。懂吗？” “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娃娃怒发冲冠，“我知道你一直喜欢老大……可是，喜欢总有个限度吧？！” 兰兰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喜欢还是要有限度的啊。得先看看人家是不是好好先生，看看人家有没有犯罪前科，看看人家是不是有房有车，看看人家是不是才高八斗，身长八尺，面如冠玉，是不是？对不起呢，那是你们对‘喜欢’的定义。我的字典里没有这样的定义。” 兰兰笑看着娃娃，道： “其实你们要离开上帝游戏也很简单，杀了我就好了。只要杀了我这个背叛者，就没有了我这个反对票，大家就可以离开了，不是吗？” 语毕，兰兰缓缓地闭上了眼，也不再反抗什么，只是挺了挺胸，默默地等待着娃娃对她进行审判。 那一刻，看着兰兰做出觉悟的样子，娃娃的眼睛突然红了，她一把松开了抓着兰兰衣领的手，然后突然抽泣了一声，捏着拳头退回到了香草的身旁。 香草抱着娃娃安慰了一声，最后，香草轻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后，雪莲走到了兰兰的面前，道： “兰兰，小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们的老大，可是……我从来没有发现你对老大喜欢到了这样的程度。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老大之间的事？能让我们体会你的心情吗？” 兰兰甩了甩她那黑色的细长双马尾，眼神黯然地道： “你们不会懂的……我说过，我是个活在黑夜里的人，我的生命从来没有白天，也就没有太阳。他是在我生命里，代替了太阳一样的东西……你们是对我很好，但是对我来说，那也不过是黑夜里的一点星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喜欢他？”雪莲喃喃地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老大有这么深的感情的呢？” 兰兰笑着侧了侧脑袋，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他小时候傻傻地对我说，等他长大了，要发明时光机，让我回到过去，见证历史，改变历史的那一刻起吧。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呢，呵。” 白夜沉声道： “好了，无用的争吵到此为止吧。如果那个男人也在其他战区，那么，如果我们最后能够顺利跟他汇合的话，那么，建立同盟的概率就不是不存在……这样一来，事实上，我们获胜的几率还提高了，而且……” 说到了这里，白夜咧嘴一笑，道： “我也从来不觉得我会输。离开上帝游戏这种胆小鬼的行为，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选项里。” 顿了顿，白夜怒然转身，犀利的蓝色眼眸精光大放，他的视线扫过了所有的人，然后寒声道： “而且，美夜子，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们离开上帝游戏过。最好的证据，就在于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的队伍脱离上帝游戏，如果有其他队伍脱离了上帝游戏，那么，我们就已经自动获胜晋级一轮。我们攻略第一轮上帝游戏可是差不多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原因是中途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进行训练，否则，如果急于攻略，我们需要花费的时间还会更短。在这种情况下，其他游戏团队退赛的消息也没有出现就足以证明，美夜子可并不希望他们退赛。给出我们这个无聊的退赛选项，很大概率上，估计也不过是临时作戏罢了。” 说到了这里，白夜扫了美夜子一眼，道： “是吧，美夜子？如果我们就这么退赛，那么，就打乱了其他世界维持均衡的大好局面了，你不会允许这种无趣的事发生的，对吧？” 面对白夜的推测，美夜子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发丝散乱，眼神癫狂，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笑话一般。 “是呢，说的不错……不愧是撒达。”美夜子颇有深意地看着白夜，笑道，“或者说……撒达的弟弟？” 美夜子突然的开口让我大吃一惊。显然，这个女人……是意识到了白夜的存在！ “她能看见我。”我看向了白夜，道。 白夜冷哼一声，道： “这个女人要是看不见你，那才是怪事。” “她说你是我的弟弟，那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我是谁，这很重要么？”白夜冷冷地反问道。 我一愣，道：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弟弟，那么，以后，我可不能再怎么放任你胡来了。” “怎么说？”白夜瞥了我一眼。 “有一件事，我很少跟别人提起，但是我是知道的。那就是，我妈在生下我之前，她怀的，其实是一对龙凤胎。我是jiejie，而和我一起在娘胎里的，其实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因为基因缺陷，我和弟弟的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这导致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在娘胎里混合了起来，最后，我得到了我弟弟的一部分器官，包括……他的性器官。在我小的时候，我是双性人……只是后来，我做了手术，变成了男人。但是除了性器官之外，我也并不清楚，是不是还有弟弟的其他器官残存在我的身体里……我听说过有一种特殊的连体婴儿，他们的意识是可以共享的。或许……” “罗里吧嗦的，你很烦诶。”白夜不耐烦地道，“你管我是谁？记清楚了，现在主导身体的人，是我！” “弟弟。”我忍不住笑着称呼道。 白夜烦躁地抓住了头发，怒道： “你再叫一遍试试？” “弟弟。”我笑着重复道，“弟弟弟弟弟弟。” “啊！！”白夜愤怒地咆哮了起来，“叫老子白爷！你要是敢再叫我弟弟，信不信我……” “再叫你怎么样？”我挑衅地笑着道，“我们的身体可是共享的，你能怎么样？” 白夜眉头大皱，他那暴怒的眼神变得黯然了几分，在我的戏弄之下，他似乎没有了暴怒的底气。 “……你要是再叫，我……我就自残。”白夜底气不足地道。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而白夜则是转向了美夜子，白夜咧嘴一笑，道： “女人，既然你这么想要找人陪你玩这个上帝游戏，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我保证，你最后会输得一败涂地。” 美夜子微微一笑，道： “哦？是吗，那我可是期待之至了。” “不过……在那之前，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吧！”语毕，白夜突然伸手向着美夜子的面门一指，道： “破！” 刹那间，美夜子的身体在白夜的命令之下，如同西瓜一般四分五裂地爆破了开来，美夜子那破裂开来的躯体，又很快地变成了无数的细小颗粒，在这一片漆黑阴暗的空间之中不停地碎散、分解，变得越来越小，甚至连颗粒之间的干扰和运动都几乎静止，颗粒之间变成了没有能量循环的无序关系。 但是很快，美夜子那混乱的身体周围的空间却开始以诡异的姿态开始扭曲了起来，最后，美夜子那无序混乱的身体，就那样迅速地变回到了完好无损的状态，重新和白夜微微相笑着。 “复活了……”汉堡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怎么会这样？” 白夜弹了一记响指，道：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啊。我把她的有序信息给瓦解了……正常情况下她的身体会完全无序化，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却恢复了。她至少能够在一片熵到达了最大化的空间内制造随机的涨落形成有序结构。” 美夜子随意地打理了一下她略微有些散乱的发丝，然后笑看着我，道： “你真是个有不听话的弟弟啊。既然这么爱玩，那我就陪你弟弟玩玩好了。Atomicity原子性剔除。” 语毕，美夜子轻轻地弹了一记响指，下一秒，白夜的身体突然就僵在原地，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居然再也无法动弹了。 就在白夜身体被静止的下一秒，白夜的身体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他那原本被美夜子定格住的身体，突然间就像是时间倒转一般跳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又能够重新运动了。 “Consistency一致性回归……”白夜淡淡地道，随即他咧嘴一笑，道，“就这点本事么？” “在*作之前就设置了回归初始状态的程序么？不错不错，警戒心很强。”美夜子笑道，“那就继续玩玩吧。还有什么本事呢？” 白夜缓缓抬起了他的右手，笑道： “才刚刚开始呢，急什么……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永夜二十四乐章’好了。” 语毕，白夜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后退了一步，他的右手就像是拂弄着一条飘散在空中的透明丝带般，变得无比的柔缓而轻盈起来。 “序曲——《黄昏》。” “Isolation，隔离性cao作。”随着白夜的指令落下，美夜子的头、手、躯体、两条腿的功能都被隔离了开来。就好像被分隔到了六个不同的空间之中一般，美夜子躯体之间再也无法构建出联系，无论是神经的电信号，还是血液的流动，都无法在几个器官之间传递。 美夜子的脑袋笑了起来： “哎哟，我的身体之间没法相互进行信息访问了呢……人家的身体下面感觉怪怪的呢……” 美夜子搞怪地笑了笑，然后道： “学你就不好玩了……原型继承……复原下咯。” 随着美夜子脑袋的话音落下，美夜子的一根头发突然离体而出，变成了她的躯体的模样，随后，美夜子的脑袋就那样无缝嫁接到了她那全新的躯体之上，而那全新的躯体，是有着健全的四肢的。 白夜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冷哼一声，抬起手，掌心对着美夜子，道： “前奏曲——《暮光》！——检查约束！” 暮光降临到了美夜子的身上，美夜子那刚刚恢复的身体，再次出现了诡异的情况，原本她那应该恢复成人类形态的身体，却是单独被抽出了骨架来，美夜子的皮rou、器官、血液、血管，甚至就连脂肪，蛋白质，都统统被剥离了，原本一个漂亮年轻的少女，此刻居然变成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变奏曲——《暗夜》！——伪例破坏！” “即兴曲——《凉夜》！逐行扫描禁止！” 白夜对美夜子的身体进行了三连发cao作，美夜子那变成了白骨的身体刚想要恢复，却被白夜给打断了，打断的结果是美夜子的身体恢复出现了搞笑的情况：美夜子的腿长到了脑袋上，而她的胸却是嫁接到了屁股上，她的头发变成了腿毛。到了最后，美夜子那原本该恢复成人类形态的肢体，却变成了一团混乱不堪，犹如垃圾堆般的诡异糅杂物。 “啊啊啊！讨厌啊，你看看，你都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变成了团状物的美夜子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娇骂声， “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变成这副模样，难道你就没有点罪孽感么？” 白夜翻了翻舌头，舔了舔嘴唇，冷笑道：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不够啊。这才刚刚开始呢！” “小夜曲——《寒夜》！重构！” 随着白夜的第五乐章开启，美夜子内部的结构变得更为清晰了，她体内的任何一个微观物质的变动，都清晰可见地呈现在了白夜的面前，就好像被X光断层扫描了一般。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白夜随意修改一下美夜子体内的一个粒子的运动，就可以彻底改变她整一个系统的改变方向。 “回旋曲——《连夜》！替换算法！” “随想曲——《残夜》！以函数对象取代函数！” 白夜的第五、第六和第七乐章的目的我是看出来了，白夜采用这一套组合拳的目的，是为了简化和理解美夜子的内部结构，之后，则是将美夜子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来逐步取代！ 白夜的一条右臂消失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美夜子的“腹部”内却是出现了白夜的那条断臂。 “哎呀……好讨厌……肚子里有怪怪的东西钻进来了耶……又长又粗……”美夜子娇羞而搞怪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白夜的手臂进入美夜子的体内之后迅速地扩散，然后就像是癌细胞一般，开始疯狂地破坏和取代美夜子自身的结构！ 白夜冷笑道： “看你能够撑到何时。” “切，那就来点不新鲜的咯……子类继承。”美夜子的一个细胞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开始尝试在其他位置重新构建出一个完整躯体。但是这个过程，很快就被白夜给发现，并且打断了。 “诙谐曲——《幻夜》！——狎昵关系切断！” 原本就要恢复成一个全新美夜子的美夜子细胞，在生长的过程之中，却是发生了诡异的突变：原本该变成原来那个黑裙少女的美夜子细胞，最后却变成了一个三百斤重的肥婆大妈——这是一个完全走了样的美夜子，肥头大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形气球。 看到此状，白夜之外的几人都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美夜子却是愤恨无比地道： “找死啊！马上给我恢复原状，听到没啊？！看老娘暗度陈仓，隐藏委托关系！” 话音落下间，在三百斤版本的美夜子后方，又一个全新的美夜子开始出现，这个美夜子，看起来是正常的。 白夜笑了笑，道： “想得美。奏鸣曲——《沉夜》！协奏曲——《深夜》！双向关联修改为单向关联！继承取代委托！” 美夜子的恢复过程就这样再次被白夜的第九和第十乐章切断了，原本应该恢复如初的新一代美夜子的身体，也再次发生了怪异的变化，就好像是没有了参考模板的泥巴，美夜子的身体结构开始变得乱糟糟：一个全身皮rou翻转的血人出现在了原地，美夜子体内的皮肤翻转到了外侧，而外侧的皮肤却是覆盖到了体内，她的身体结构完全乱来了，甚至连里外的概念都已经不存在。 “烦死了！”血人版的美夜子烦躁地惊呼了起来，“属性自定义，皮肤覆盖！” 随着美夜子的指令落下，她那浑身是血的身体，开始覆盖上了一层全新的“贴图”，就好像是笼罩上了一层全新的皮肤，美夜子的身体终于又恢复成了制服少女的模样。她嫣然一笑，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在原地优雅地转了个圈，然后撩拨了一下耳侧的黑发，道： “可算是恢复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漂亮？” “已经只在外呼外表，不在乎内部结构一团糟了么……呵。”白夜再次冷笑，他再次下令道，“叙事曲——《枯夜》！冗赘类删除！” 美夜子的身体再次开始发生了变化，原本还有着饱满的脂肪、水分的她，身体开始急剧地衰老、弱化，很快原本还年轻美貌的美夜子，就变成了一个弯腰曲背，黄发垂地的老妇人，甚至老得就连眼睛都成了缝隙。 美夜子随手一挥，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镜子，然后看着镜子中衰老的自己，楚楚可怜地道： “哎呦喂，老朽怎么成这副模样了。好想哭哟！” “间奏曲——《静夜》！运算精度提升，有效位数修正，单精度实型变量扩展为双精度实行变量……” 美夜子的身体结构再一次被高精度地解析，之前美夜子的身体信息就已经从微观层面被白夜彻底看透了，但是这一次，白夜对美夜子的身体测量的精确度却是得到了再一次的提升，这一次，构成美夜子身体的每一个微粒在空间中的任何一个小单元格内的非整数级别的细微运动，都已经无法逃出白夜的掌心。 “讨厌！设置不成立条件：衰老，执行循环结构程序！”美夜子喊道。 “幻想曲——《长夜》！运算类型转换！”第十三乐章奏起，这一次，美夜子的身体发生了更为诡异的变动。之前被白夜变得苍老干瘪的美夜子，本想着将自己的身体恢复，想要将她那坑坑洼洼的脸颊重新鼓胀起来，变回饱满的姿态，但是没想到，美夜子所有的正向cao作，在白夜的影响之下，却全都变成了反向cao作。于是，美夜子那原本应该鼓胀恢复如初的脸蛋，居然反而加剧干瘪了下去，原本坑坑洼洼的脸颊，更是如同奶酪的孔洞一般，变得无比骇人。此刻的美夜子，其外貌和生理结构，都已经无法再用人类来定义了，说她是一个椭圆形的蜂窝都更为适合。 “这是……把某种算法修改了么……加好改成了减号了？”萝卜似乎看出了白夜cao作地门道，在一旁惊呼不已。 不等美夜子再次进行cao作，白夜就已经开始了下一步的进攻： “十四乐章，进行曲——《寂夜》！用重新赋予真值，死循环！这次看你怎么办？”白夜冷厉地一笑，而接下来，美夜子的身体果然进入到了一个诡异的死循环之中： 她的身体开始不断地衰老，又开始不断地鼓胀，她的外形也不断地在蜂窝状和近似人类形态之间永无止境地循环往复，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美夜子对自己身体指令的cao控，已经进入了一种执行的死循环之中。 “你能改，那我就能变回来啊！重新赋值呗！”身体陷入了变化的死循环的美夜子不甘心地道。 白夜残忍地笑道： “没用的，十五乐章，狂想曲——《飞葬夜》！尝尝我的花指令！” “哇啊！”面对白夜的cao作，美夜子又是一阵惊呼，原本还想要尝试让自己身体的死循环解除的美夜子，结果却陷入了更多的cao作失误之中：美夜子对自己身体的cao控已经完全混乱了，甚至，就连她的语言表达，都已经出现了问题： “厌……讨……了……死！”美夜子的声音开始如同卡帧一般出现了诡异的不连续状况，显然，白夜的这一次cao作，已经彻底地让美夜子陷入了信息cao作的迷失状态之中！ “break语句……跳出本层循环……执行下一指令！” 面对越来越糟糕的身体状况，美夜子果断地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cao作执行，转而再次制造出了一层全新的皮肤，覆盖在了自己那变得越来越糟糕的身体表面。 由于之前的皮肤已经被白夜给毁坏，这一次美夜子使用了一道全新的皮肤，此刻的美夜子，已然变成了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孩模样，她穿着洋娃娃一般的黑色连衣裙，对着白夜释然一笑，道： “虽然变成了小萝莉，可我总算是变回来了呢！”语毕，美夜子还不知道从哪里抓出了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颊，然后冲着我们眨了眨眼睛，道： “现在的我是不是很萌？” 看到了变成小女孩模样的美夜子，我的脑海里却是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 早在参加上帝游戏之前，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美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