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钱是王八蛋
郭右五谢绝了王家继续娱乐娱乐的建议，怀里已然多了张五百两的大银票，这个学费不算贵，临走的时候王林就差要王文胜认郭右五为干爹了。独自一人回到了前门外的客栈。躺在床上的时候，沾沾自喜摸着怀中的银票想着，是不是该去买个小院子了，再买上俩俏丫鬟，然后........ 第二天起来后就去了仪卫司，说起来两天没去了，心里还是惦记在。到了仪卫司，队员们正在做准备活动在，看到教练来了队员们很是高兴。这几日的观察郭右五对这十几个队员也有了初步的了解。脚法最好的应是黄一涛、厉成钢、小代和朱寿四人，位置感最好的应是猴儿、莫元松等五人，余下的几人也就只有打打酱油了，现在也该进行有区别的训练了。 喊来黄一涛、朱寿四人：“你们四个开始练习射门，看到前面的树没有。”郭右五指着院墙角的一颗大树，“等会你们一组互相传球，传的时候要跑动起来传。” 郭右五做了个示范，“最后把球传到射门的队员脚下进行射门，要求射中五丈外的树干，射不中的围院子跑三圈，明白了没有。”四人点了点头，很是兴奋。“好了，开始吧。” “猴儿，你们五个过来。”郭右五在场地里划了六个正方的格子，“看到这些格子没有？”猴儿五人点头。“一个人进去，以最快的速度交叉跑过，同时手要触地....”郭右五耐心地做了个示范，“这练的是你们的柔韧性，柔韧性是什么？我说了你也不懂，练去吧....” “你们几个过来。”郭右五对剩下的六个队员说：“你们六个是这个队伍里面技术最差的，还有七天就要比赛了，我不希望你们自己放弃，这七天里面你们要做好两件事，一，苦练基本功，一刻不能松懈。二，搞好团结，不要因为自己可能没有机会上场就无精打采，你们要让他们九个人知道，你们十五个人才是一个整体，你们要让他们知道你们会在他们中有人伤了、病了、累了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去顶替他们去为这个团队战斗，你们要让他们知道，哪怕就算从头到尾都上不了场，但是你们会在下面为他们加油鼓劲，会为这个团队感到骄傲。每一次胜利，都是你们十五个人的胜利，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六个打酱油的鼓起胸膛自豪地大声喊到。 远处的俞文赞和张永站在棚子里仔细的听着郭右五的讲话，对场子里面生龙活虎的十五个小伙子充满了羡慕，他们有幸有了个如此与众不同的教练，他们在这些天里的努力不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一定会得到自信和勇气。 郭右五回到了棚子里：“二哥、张兄，怎这样看我，兄弟脸上有花呀？” 张永就手倒了杯茶：“右五贤弟，你好手段啊。” 郭右五客客气气的接过杯子，假作苦相说：“我给二哥拍了胸脯的，这次没个名次教我怎么交代啊。” 俞文赞不好意思地说：“三弟你尽力了，二哥知道。这次就算没有名次二哥我也谢谢你的。” 张永拍了拍郭右五肩膀：“你二哥走了眼了，你来了几日要抵他们自己练几年的，今年比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 “嘿，三弟你什么时候升官了。”俞文赞这是才发现郭右五已是身着从八品的官服了。 “多谢佛祖开眼，三弟我八年勤勤恳恳、恪尽职守，终于被上司发现了，这不，前天升的官。”郭右五满意地抖了抖公服，“离二哥你还差远了呢。” 张永在一旁暗暗得意，芝麻大的官就高兴成这样，咱主子高兴了连升你个三级跟玩似的。 “对了，二哥，小侄的百日酒是什么时候喝呀？” 俞文赞有点低调，道：“下个月，也没什么准备。” 郭右五道：“嘿，生个儿子怎不好好显摆一下，我还准备做他干爹的呢。”转过头对张永笑道：“张兄，到时候一起热闹热闹？我这二哥号称千杯不倒，要不咱二人借此机会试试？”说罢坏笑起来。 张永微笑道：“行啊，不知俞大人到时候方不方便。” 俞文赞知道这是三弟故意给自己制造机会和张永搞好关系，虽非自己本意但也一片好心，当下行了个礼：“张大人若是前来俞府蓬荜生辉。” 张永大笑。俞文赞虽看上去行衲语拙，但就是这种人大智若愚，好好锤炼一番日后应能独当一面。小主子年少贪玩，过几年如登大位手上没有几个心腹干将那是肯定不行的。嘴上却扯开了话题：“不知右五贤弟成家了没有？” 郭右五叹气道：“唉，至今还是孤枕难眠。” “哦，右五贤弟英俊洒脱，怎是没有岳母娘找上门啊。” “绳子穿豆腐.....”郭右五恶狠狠地说着。 张永一时短了路：“贤弟，什么个意思？” 俞文赞偷偷的笑了：“别提了啊，呵呵，呵呵。” 张永一笑：“也好，也好，男儿当先立业嘛。” //////////////////////////////////////////////// 到了下午，郭右五回了趟顺天府，向府尹刘大人禀报了潘家铺的那块空地的事情,那块地本也属顺天府南路厅管辖的范围，原是开挖运河堆土所成，当下就准了。刚刚从府尹大人书房出来，就遇见小朱回了,郭右五心里惦记着琉璃厂拆迁的事，问道：“怎么样，今天统计人口的事做完了吗？” 小朱脸上汗珠还没干，看来今天辛苦的够呛：“差不多了，老孙他们几个还在那里，晚上应该可以统计完。” 郭右五一喜，道：“看你这个急猴样，又出什么事了。” “两件事,晚上王林请客，还是馋艺堂，说是合计了几个广东商人，请五哥过去坐坐。” 郭右五想了下：“嗯，我们一起去,但是你去和王林说别去外面了，打眼，就去王家吧，还有什么事呀？” “琉璃厂的那帮人吵了一天，不同意搬家的人还不少咧，说是天下没有掉馅饼的，我听见就急了，这不找你来了,五哥你说他们怎么就个死脑筋啊。” 郭右五看了看小朱，道：“五哥我也不信天下有掉馅饼的事，不管他，我自有办法。”说着拍了拍小朱，“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小朱激动得一颤：“不辛苦，五哥，我觉得干这事心里特踏实、特骄傲，你说咋回事啊。”郭右五呵呵笑了：“一掷千金不算什么本事，若是能帮助他人，从而改变别人的命运，那才是真正的牛呗，牛呗得不行了.....” “哦，是这回事啊～！”小朱半懂不懂的跟上了，久久品味。 晚上二人再去王家的时候场面大不一样了。王林携家带口隆重的在大门迎接，看来王家是决定全力以赴了。郭右五很是高兴，至少王家表现的非常合作，暗暗也庆辛还好是找了王家，如果找了个浙商等大户就不一定有这么配合了。 正式的晚宴在王家的客厅里摆好了，这次来就坐的就只有各家之主，连王文胜都没有资格就坐。王林首先站起来一一给郭右五介绍，“梅州董家、惠州陈家、广州何家。”郭右五一一回礼，看的出来，这几家应是目前京城里数得上的广东商人了。王林也说了，粤商都是小本买卖，上不得台面，也入了浙商等大富商的法眼，现在几家报团的很紧。 梅州董家的先站了起来，举杯道：“郭大人，琉璃厂的事王老爷和我等说了，我等佩服无比，只是我们几家怎么个cao办，大人您有何高见？” 郭右五道：“我想听听董老爷的意见。” 董老爷想了想，道：“不瞒大人，我们几家都是这几年来的京城，都是小地出来的，根儿浅，不像浙商他们都在京城经营多年，朝中有人好办事的。”那几家同道：“是啊、是啊！”董老爷继续说道：“说实在话，给琉璃厂住户的建几百间房子倒是小事，一旦琉璃厂的地儿我等投了银子进去有人找麻烦怎么办的好，请大人指教。” 郭右五知道这是今天的最关键的问题了，答道：“你可是怕琉璃厂建好了，有大把银子赚了，官府的会变卦？”看到众人肯定的目光，笑了笑：“放心吧，本官做事不忽悠人，你们几个人的*我都找好了，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噢～！还望大人赐教！” “东宫！”郭右五慢慢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就看着各位的表情。 “哦...啊....”连小朱都不知道郭右五现在的想法，和在座的一样都傻了。 王林拱着手：“请大人明示。” “琉璃厂的后期建设由你们出银子，方法我不管，但是收益要拿出五成，作为东宫的干股。一百家铺子，我随便算了算，如果前期你们能卖出去一半的话就可收得十万两银子，以后的三十年你们一年也可收个万儿八千的租金，这个买卖一本万利，算是好使你们广东人了，哈哈。”郭右五的言谈极富诱惑力。 广州何家两位老爷站起来恭恭敬敬道：“郭大人，不知东宫是那位大人出面cao办此事。” 郭右五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收拢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盯着他俩，一字一字道：“琉璃厂这点破事我随便找个贩盐的就可以做的了，不一定非要求你们广东人。东宫之事说与你们听听是我希望以后大家在一起要相互坦诚，不要相互猜疑。你们记住，除了我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和你们掺合到一起，你们要是偷偷的去寻那*，就是你们大祸临头之日。” 何老爷脸色通红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其余几人脸色尴尬，都不敢说话了。 郭右五看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点，也有点后悔，冲他点了个头：“何老爷坐下吧。”转头道：“我今天告诉你们，这五成干股可买你们在京城顺风顺水，前提是你们要会拿捏方寸，这里面的事复杂的很，你们是商人，掺进去搞不好就当了人家的炮灰，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景泰八年，湖州商人江春是怎么个满门抄斩的我想你们不是不知道吧。” 景泰八年，代宗皇帝病重，不能临朝，太监曹吉祥密谋政变，拥英宗皇帝复辟。是夜，大将军徐有贞、石亨引军千余潜入长安门，急奔南宫，毁墙破门而入，掖英宗登辇，并开宫门告知百官太上皇已复位。英宗皇帝复位后，开始对持反对声音的前朝官员下手，包括前太子。当时湖州商人江春拜入太子门下，落了个诛三族的下场....... 在座几人想起郭右五说的这些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半响，王林举杯道：“郭大人，我等愚钝了，望大人以后多多指点。” 郭右五微笑着夹了口菜，也没正面回答，道：“嗯，这个鱼好吃，不错、不错。王老爷，你家的厨子水平不赖呀！” 王林客气道：“呵呵，郭大人吃的是鳜鱼。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这个时候吃鳜鱼那是最佳。”大家纷纷响应，一时间气氛也没有先前般凝重了，几番推杯敬盏，席间已是和气团团。 瞅了个机会陈家老爷小心翼翼的问道：“听闻郭大人不喜与浙商等做生意，我等才有机会识得大人，大人见识与众不同啊。” 郭右五笑道：“在我眼里广东商人有三个优点。” “哦～！”席间数人都看了过来。 郭右五接着道：“广东商人没有浙江商人的勤劳、不如山西商人的大胆、稍逊徽州商人的精明。”这话一说几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心下觉得不舒服但说的也是实情，暗想这人眼光真毒。 郭右五又接着道：“但你们广东商人最是坚韧，这也是我想和你们合作的最大原因。”缓了口气，“还有，广东境内多山、多水，物产也不丰富，但是靠海，我朝物产广销四海，这其中广东商人功莫大焉。” 何老爷道：“郭大人何解？” 郭右五说：“浙江商人从本地收一两银子的布匹运到京城可以卖到十两，虽是大利但不是王道。广东商人把我朝一两银子的瓷器销到海外赚回十两银子这才是贸易四海，把他国的财富转移到我国来才会使得我国富民强，本官敬各位一杯。” 四人连忙回礼，何老爷道：“郭大人谙熟海外贸易，可惜不在广东当官，现在广东对外夷来我国买卖货物管的很紧。” 郭右五道：“以后终究会好起来的。”看到郭右五倒也平易近人，陈老爷也举杯道：“敬大人，不知大人说的我广东商人第三个优点是什么。” 郭右五笑了：“我最看不起山西商人，他们赚了再多的银子都把银子埋了起来，图的是三代五代吃喝不愁。不像你们广东商人，赚了钱就去买货，卖了就赚更多的钱，周而复始。银子是干什么的，就是流通的啊，大家都把赚到的银子埋起来，天下不就都是穷人了，穷人多了谁还买东西啊，没人买东西就没有人生产了，没有人生产就会有更多的穷人，是吧。” 在座的各位做了一辈子生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观点，一时间都听的傻了，想接话，可觉得和这郭大人的眼光差距太大，都埋头不语，细细回味似是有些道理。 郭右五笑着问众人：“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几位老爷都想到京城来做生意啊？不就是京城人多，有钱人更多吗，如果京城十户九贫，你们来了上哪去赚钱啊，是不是。” 众人都说：“那是肯定的。”郭右五又道：“所以说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郭右五喝了数杯，一时兴起，笑道：“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哦，郭大人好兴致。”几个老爷来了精神。 从前，有一个山西财主，他有一个傻儿子，有一天，朋友要来拜访他，为了显示自己的才能，他决定让儿子招待客人，还特意教给他几句话：如果客人问你咱们家的桃树怎么没了？你就说：让我砍了卖了。 如果他问你咱们家的篱笆为什么这么乱？你就说：兵荒马乱糟蹋的了。 如果他问你咱家钱怎么这么多？你就说：爹妈辛苦挣的。 如果他问你怎么如此聪明？你就说：那当然，我们家世代如此。于是，儿子去招待客人。 席间，客人问：你的父亲呢？儿子答道：让我砍了卖了！ 客人很惊讶，接着问你母亲呢？儿子回答：兵荒马乱糟蹋了！ 客人又问：你们家门前的牛粪这么多呀？儿子骄傲地说：爹妈辛辛苦苦挣的！ 客人生气地问：你怎么这么说！儿子得意地说：那当然，我们家世代如此！ 哈哈～哈哈，语音刚落，席间数人都笑翻了。半响董老爷抹着眼泪说：“这山西财主出名了，出大名了，哈哈。” 王林笑道：“是啊是啊，不过山西人也不是都是不堪，他们可是团结了。” 陈老爷笑停了后说道：“我们广东人也要扎紧些的，对了，郭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是啊，郭大人见识广，主意多。”其他人都附和到。 郭右五想了想，道：“现在就有个机会呀。” 陈老爷说道：“哦～！大人可是是指琉璃厂？” “正是～！我看啊，你们干脆就在琉璃厂建个大宅子，作为广东人在京城的联络之地，大家联系的多了不就团结了吗？” 王林说道：“现在京城有不少大的宅子，您看三福楼就是山西商人聚合之地，还有清风阁也是有名的大酒楼，那可是浙商们专去的酒楼，不知大人说的和这些有什么不同？” “哦，王老爷说的都是酒楼吧。”看到众人肯定的点头，又问道：“你们说说现在哪些人等可谓栋梁？” 众人纷纷答道：“不就是当官的和读书的人吗，我们商人虽说是有钱，可是入不得大堂的。” 郭右五又道：“对啊，当官的我们暂且不论，我们把宅子做成两块，前面是酒楼般的，专做平日大家吃饭聊天看戏商议事情的地方，后面做成客栈，专供到京城来赶考读书人下榻之地，并且要衬出环境优雅，岭南味十足的感觉，还要价钱便宜，要做到招待体贴不以贵富待人。这样就有大量的广东籍读书人来到会馆常住，读书人多了自然当官的也会多了起来的。另外，再送各位一句话——商业商业，业者为各行各业。” 桌上数人现在已然是成了学生上课，讲的人是绘声绘色听的人是聚精会神，“大人请指点。” “有位圣人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我认为这个广东会馆要和别地的会馆不一样就必须朝这个方面发展。” “不知大人说的是不是笼络住那些读书人。”董老爷问道。 郭右五鄙视了老董一眼，“是团结，不是笼络。” “大人，团结和笼络有什么分别呀？”何老爷文化最低，问的话也最低级。 “笼络是收买，以后别人出价比你高就不是你的了，你们做生意的应该更明白。团结是交朋友，交朋友就是交心，是付出，是共担风雨。你要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私的付出。” “嗯，以后可得好好交些个读书人的朋友了。”众人纷纷点头，这般言论，倒也和雪中送炭是一个道理，说得够深刻的。 郭右五又说了：“不光是读书人要多交往。”大家茫然。 “我刚才说过了，是各行各业的人都要交往，只要是广东籍的。”众人还是茫然。 郭右五有点不耐烦了，耐着性子继续道：“比如一得道高僧，广东籍，大家是否可交往？”众人点头。 “再比如说一丹青高手、棋界先辈、医学大家、弹琴的、说书的、看风水的、做菜的，都可以交朋友嘛！先圣孔子周游列国还下交走卒，难道你们就做不到？”顿了顿，道：“总之，广东会馆要成为在京城的广东人人人可以来，人人愿意来、最好天天来的地方，要是做成我说的这个样子，你等四人得到的赞誉和尊重是你们做生意做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四人不禁随着话语开始憧憬着未来，一想到所有的广东人一提到自己就竖起个大拇指，那才是光宗耀祖。 小朱一个人在猛吃菜，这些天见着郭右五忽悠人见着多了，有点免疫了。 四人在那里低头串语，眉开眼笑，忽然何老爷问道：“不知郭大人哪里人氏？” “哦，我湖广人。” 何老爷叹道：“可惜郭大人不是我们广东人，唯楚有才啊。” “对了，几位老爷没有问题的话，我想明天就开始围地建房。”四人纷纷响应。郭右五又道：“四位老爷先出一万两银子，咱们马上开工，场面上的事情由我出面解决，具体建房子的事你们应该更熟悉是吧，大家看怎么样？”四人想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您说咋办就咋办吧。 郭右五又道：“咱们争取在一月内把房子建起来，琉璃厂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希望这次大家合作愉快。” “一定，一定。”四人高兴的举杯。 离开王家回去的路上郭右五和小朱说道：“打铁要趁热，明儿就动工，先开始把地平了，人手尽量到琉璃厂去找，有多少人用多少人，他们自己建好了房子就不会再有顾虑之心了。你们几个要多废点心，这件事一定要又快又好的完成，另外给周老汉透个底，搬家后我会给他们琉璃厂的人找点生计的，要他多配合你们。” 小朱连连点头：“唉，五哥你交待的够细了，这些还做不好你砍我的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