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原因
莫德行走平原上,低头眺望远处风景,觉得心情甚好,自她出生以后,不是考研,就是关押,从没出去古堡,从不知有风光绮丽的景观,难怪有人说,看看风景,能令心情好些。 “你没见过吗?”安德烈与她并排行走,将六人留在了后面。 莫德没有瞧他,“我没见过,不过可惜了,未来一段日子,这城将陷入一片战火中。” 安德烈感到她说这话时,是真心的,真的可惜,“可惜什么,成王败寇,假使我们的国家遭到了侵略,你还会可惜吗?” 莫德挑眉,“说的对,但愿暗黑教廷不会被侵略。” 安德烈没答话。 两人一同慢步平原上,漫卷舒云,凉风清爽,秋天即将到来了。晚上,他们走出了平原,佩内洛普说,阿伽美浓军队要从跨过端弗河流,才正式踏入艾萨郡的范围,他们在管道上等好了,莫德不愿,说,她一个人自己去好了,反正威斯康城离这里不远,让安德烈留下,安德烈当然不会,说,他要去拜访尤金元帅,莫德无法只好任他去。 半夜里,八人捕猎了些猎物,享顿美食,准备翌日一早出发,莫德与亚瑟斯守夜,两人谈了些阿伽美浓军务,又分析了科斯尔腾将怎么攻克肯特堡,以及行军路线,隐隐天亮时分,他们依旧兴致勃勃,丝毫停不下来,直到一个诡异声响打断他们。 听上去好像一个人摔倒,两人放下地图,对视一眼。 “是冒险者?” “要不要去看看,那声音听上去不远。”莫德提议道。 两人站起身,朝南边谨慎走去,那声音发在南边,正好是帐篷的南边,两人眼神犀利冷锐,步伐一致,丝毫声音不发,“杰奎琳,你干吗?”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后转,是安德烈,他衣裳不整,白发散乱,盯住莫德。 莫德拍拍胸口,低声骂道,“该死!安德烈,诚心吓我!” 安德烈皱皱眉,走过来,“丫头,别以为我没听见那声响。” “你听到了?” “一起去。” 安德烈大步跨过去,两人对视一眼,跟上去,走了一段路,是十分密集的灌木丛,跨过灌木丛,他们看见了一条河流,想必是端弗河流的支流了,他们左右环顾,安德烈眼尖,瞧见了倒栽在桥底下的一个人,清流湍急上架着一桥梁,十分狭窄,甚至中间部分断掉了,剩下了碎石倾颓,此借助隐隐晨曦,他们清晰看到,一人倒栽葱般栽在那断裂部分,只剩两条腿扑腾了。 三人对视一眼,不由感到好笑,原来有人看不清路,栽在河流。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该不该救呢,这个人是敌是友分不清,贸然救了,恐怕招来什么祸端,其次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三人本想走了,但一转身,那人突然发出些声音,听不清是什么。亚瑟斯却一震,瞳孔微散,旋转的身子立即一旋,跑了出去,径直往下奔驰。 莫德,安德烈眼前一花,他便不见了身影。 “这怎么回事?”莫德道。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安德烈望着亚瑟斯的身影,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两人连忙奔了过去。 亚瑟斯最先奔到那人身边,那人两条腿拍打着,好像上半身被卡着,无法动弹,亚瑟斯扣住两条腿,咬牙往上拔,却不见动弹。 安德烈忽然发现不对,那人怎么会出不来呢?来这里的人都是有点本事之人,不会连倒在水流里了,脱身都没办法,仔细看了看这水流。一黑影闪过,水花溅起,黑影猛然射出,堪比树桩的触手电般甩来,安德烈还没看清,就被触手拍到水里了。 莫德霍然回首,脑袋一疼,腰部被横扫,整个人腾空落到了河流中。 亚瑟斯使了大力气,终于拔了那人出来,却没想到,一张超大的黑脸随之露出,从湍急河流里伸出,那人的头正卡在黑脸的嘴里。亚瑟斯脸色一变,这是人脸章鱼!如藤蔓乱舞的触手狠抽来,亚瑟斯立即松手,主动后仰,扑通一声掉了河里。 “砰!”巨大触手落下,桥梁被砸断。 那人被黑脸抬起来,手上什么东西,立即乱戳上去,不知戳到了什么,人脸章鱼痛嚎一声,微微松了口,那人倒是狠心,硕大触手狠抽背脊,他不闻不问,一个劲地死戳它的脸,直到水里染了血,那章鱼终于受不住了,彻底松口,那人狠命一踹黑脸,蹬着黑脸将头抽出,跳到了桥上,脱力地趴在上面。 观望的莫德,安德烈展翼飞掠而起,如电般冲破水流,飞掠到空中,人脸章鱼即将逃往水下,莫德右手一挥,光芒凝聚,永华高举,高速俯冲而下,一刀插进水下的章鱼脸上,正好插进了它的鼻梁骨,鲜血狂奔四溢,痛嚎惨叫如亡灵嘶吼,章鱼甩动强壮触手,拼命后退,同时抽向莫德。莫德用刀顶着它一直后退,两边划出两道水柱,脚尖踮着水流,如滑板。安德烈绛在空中,冷酷撕裂它的触手,两人虽是第一次合作,却配合默契。 莫德左手五指一扣,索思林魔杖在手,双刃齐出,莫德松开永华,身体上跃,手腕一抖,转下,锋锐刀刃狠狠插进它的颚骨人脸章鱼仰天嘶吼一声,莫德冷冷一笑,腕骨一转,刀刃如切蛋糕一般,自上往下,顺利地一滑而下,切断了它的头盖骨,一直切到软体部位,章鱼才停止了挣扎,浮在水面上。莫德顺势拔出双刃和永华,安德烈撕裂最后一根触手,洗了洗手,两人离开桥梁很多距离了,只好飞掠返回。 桥上,亚瑟斯站在那人的旁边,那人不断呕吐,浑身湿漉漉的。 两人收起黑翼,降落,亚瑟斯拍着他的肩膀,如弟弟一般,莫德,安德烈对视一眼,难道这是亚瑟斯的弟弟? 那人恢复过来,抬首,秀气的脸,带有少年的稚气轻狂。莫德想了半天也不知这人是谁。年轻人瞧着莫德,觉得熟悉,想不起来了,望向亚瑟斯。 亚瑟斯反应过来,“忘了介绍,我以为你们认识的,莫德,这是理查德,你忘了?理查德,这是莫德殿下呀。” 那人一惊,忙跳起来,惊喜道,“你是莫德?真是你?你不是闭关了吗?” 莫德皱眉,恍然大悟,这是理查德,埃尔罗伊之子,宰相最小的儿子,从小他和自己一起受训过,算起来,他的奶奶,是克里斯托弗的亲姑姑,是莫德爷爷的同胞meimei,他常常来皇宫,只是莫德被软禁之后,他也被埃尔罗伊软禁了家里,后来莫德去历练,对外宣称闭关,对理查德的印象渐渐忘了。 莫德记得,理查德的几个哥哥都去从军了,所以宰相想把位置给他,谁知,他口出狂言,居然想握三军执行官的位子,埃尔罗伊吓得直接将他软禁在了家里,现在,他居然来了这里…… “你是自己偷跑出来的,还是被放出来的?”莫德戏谑道。 理查德一下歇了气,“我跑来的,我想跟着尤金元帅学军法,想跟着他征战天下,想做三军统帅!”前半句话,如xiele皮球的颓废,后半句话如晨曦的金辉般耀眼,他一手叉腰,肆意地狂言,那造型令人忍俊不禁。 三人无奈,这人好像有点异想天开,三军执行官,做梦去吧。 亚瑟斯问道,“那你怎么在这儿?” 理查德干笑道,“尤金元帅令我来勘察地形,没想到刚过来,就被…就被…”说着,他不禁挠了挠头,微微不好意思。 莫德道,“尤金大元帅来了吗?在哪呢?” “哦哦,莫德,在前面呢,我们刚刚攻克威斯康,就拔军了,达雷尔留守呢,还有查尔斯也来了,不知道他和尤金说了什么,尤金突然命我来勘察地形了,自己停在那里不动。” 安德烈道,“尤金真的来了?” 理查德注意到他,莫德道,“这是我一朋友。” “哦,元帅是近期调过来,道格拉斯一个人守着苏碧丽,吃力点,不过有了亚瑟斯,我们会更轻松。”理查德笑道。 莫德对安德烈道,“既然如此,我和亚瑟斯先过去看看,你们去肯特堡吧。” “自己小心些,海蓝之心有一天我会抢回来的。” “随便。” 安德烈抱抱莫德,便转头走了。 天微微亮起,又是一个艳阳高照,雀飞鸣啼。莫德眯眼,总算要见到科斯尔腾的军队了,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回去?离家已经四年了。 三人朝前方走去。 阿伽美浓驻扎的地方在一片平原上,走出森林,可以见到,足足有五千人的军团,由尤金元帅带领,银黑盔甲坚硬挺拔,守卫军士冷酷高端,猎猎旗帜飞扬,金色草原上,被玫瑰枝蔓缠绕的火焰鸟,冉冉升空,这是国徽。 象征,不屈的灵魂,抵抗罪恶的自由,最终浴火重生。 逶迤的帐篷银黑如宇宙中的银河,高贵尊崇,黑压压的一条直线,压载在山川之间,穿刺过胸膛,露出坚毅与凶狠,以缄默的力量横贯了敌人,这就是阿伽美浓。 莫德望着前方的军,胸口涌起一股热浪,血液好似沸腾,凤翥龙翔,在体内横冲直撞,想要撞破身体,横穿这一强横力量,这是血脉的力量!原来真的会引起共鸣。 所有兰开斯特家族的人,默默停下手中事务,齐齐手搁在胸口,恭敬虔诚,为了这一共同血脉,为了流着同一特性血液,为了彼此共同的目标信仰,祈祷,兰开斯特的祖先,科斯尔腾大帝曾说过,我生而弱小,反抗命运,我为坚持,前方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我因与同一信仰之人,走到最后,因坚持,我赢了,后代们啊,坚持,亲人永远不要放弃,我们都是弱小的蚂蚁,河川不择细流,是以汇聚大洋,同一血脉之人,放弃等同于放弃帝国。这是,印刻在每个兰开斯特家族人脑子里的,不到万不得已,身为同一血脉之人,这是属于血脉深处的羁绊,令他们冷酷的心脏动容。 查尔斯知道莫德到了,连忙奔出去。 理查德想带莫德去往尤金那里,碰见查尔斯,还有些兰开斯特族人们,他们统统出来了,引得许多将士都来看,莫德,亚瑟斯一圈都是人了。 莫德环视着,将士大多数带有好奇目光,兰开斯特族人,微微颔首,表示敬意与友好,是对莫德血脉的友好,对为同一血脉之人的敬意。莫德颔首,表达友视。 “殿下,你来了。”查尔斯笑道。 “尤金呢?” “跟我来吧,尤金元帅早知道你要来了,特意停在这里的。”查尔斯向前带路。 周围将士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还是好奇地瞧着,尤金治军有方,不该问的绝不问,即使吞了一万只老鼠的好奇,也不能去问,做好手中事就好了。 莫德想着尤金元帅,在她记忆中,几乎没这个人,只知道,尤金是一个落魄贵族的子弟,莫德的爷爷,艾尔弗雷德大帝,巡查第三军事学院时,发现了这颗苗子,一直默默培养他,留给克里斯托弗,如果问克里斯托弗和谁的感情最好,莫德知道,他一定答,尤金,因为尤金几乎是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几乎伴读,即是属下,又是朋友,尤金军事天资很高,为科斯尔腾征战无数场,从艾尔弗雷德大帝时代始,他就上了战场,一场场很少输,最棒的一场就是长瑞叶殖民地,几乎是全胜,征用了整个长瑞叶,那个时候,尤金的大名开始在德雷克大海上扬名,到如今,已经是科斯尔腾的常胜元帅了,估计这一次回去,克里斯托弗大概会赐予他大元帅军衔了。尤金一生未娶,无儿无女,独身一个人,看来,他百年之后,势必将公爵爵位给家族中人了,尤金那个家族,估计再也不能出尤金这样的人了。 一路走过来,兰开斯特族人不少,都在默默观望莫德,微微颔首,表示敬意,只有一两个仰着头,瞪住莫德,莫德冷笑,和埃尔四个人一样,觊觎王位者,狂妄自大,贪婪狠毒,兰开斯特三千年来,总会出一些败类,特别是一些位高权重的觊觎者,特别令人讨厌。 直到走进了尤金的帐子,才隔开了不轨的视线,莫德抬头,一眼瞧见尤金。有两个人,他们坐在桌子后,微微倾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莫德。 一个人坐在中央,一个人坐在旁边。尤金并不粗犷,威武健壮。相反,他优雅温肃,身形高健挺拔,如果不是那波戾气,莫德几乎以为他是位学者;另一位,和莫德一样,银灰眸,银发,冷绝端谨,但与莫德不同的是,他有股宁静笑意,好像沉淀了很多年的温酒,调和了冷绝,似彩虹映照雪凝。这是道格拉斯了吧,他不是在苏碧丽吗? 这个问题,理查德问出来,“道格拉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苏碧丽吗?” 道格拉斯抿唇,“我让卡勒姆代替了下,本以为莫德会走苏碧丽的路,却不想,你先来了肯特,尤金告诉我,我立刻搭建了空间通道,来见莫德一面。” “道格拉斯费了很多精力吧。” “还好。” 莫德瞧着道格拉斯。他笑,“殿下,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莫德低沉道。 “大家来坐吧,亚瑟斯,好久没回家了吧。”尤金调节气氛。 亚瑟斯笑道,“尤金元帅,不要戳我痛楚了,我是好久没回家了,正想着怎么回去呢,想必要借用战场一用了。” 尤金道,“没问题,兰开斯特族人听我号令,你尽管去做,巴兹尔可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亚瑟斯笑道,“巴兹尔可珍惜他的酒了,您去要,一定套不过来。” 大家哈哈大笑,各自落座,尤金,道格拉斯窥看莫德神情,道格拉斯瞟尤金一眼。 尤金咳了两声,“殿下啊,您这次打算干什么?是参与?还是观看?” 莫德郑重道,“参与!” 尤金咳得更响亮了,亚瑟斯道,“元帅,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殿下,为什么不去苏碧丽?” “为什么要去?尤金你不是要攻打肯特吗?我难道不够上战场?”莫德纳闷道,心里有些紧张,尤金和克里斯托弗关系很好,兰开斯特族人一般对他尊敬有加,在战场上,听从他的指挥,莫德也尊敬这位军事天才,要是他说,自己不能上,自己肯定不给他拖后腿。 尤金忙道,“不,不,怎么会呢,殿下除了资历,力量绝对够了,殿下是跟西边的人一起来的吧?” “是?” “一定分析过了我们行军路线吧。” “恩。” “殿下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攻到苏碧丽后,没有继续上前,而是东西盘桓?”尤金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想过,当初大家认为,苏碧丽一战惹怒了科斯尔腾,让尤金放弃了北上,而是东西贯穿,而现在,听他这样说,好像里面有隐情。仔细想了想,莫德摇摇头,克里斯托弗想做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肯定猜不到他的动机。 尤金对大家招招手,“来,过来。”他走到一旁的牛皮地图前,大家起身,站到大型地图前,围成一圈。尤金指着苏碧丽郡,“你们看,当初我们打到苏碧丽时,就遭到了佛罗的偷袭,那一次很惨,死亡人数十几万,是我安排不当,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尤金按住额头,痛心说道。“道格拉斯本打算一鼓作气打到加布尔雷斯,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看,让佛罗赔我阿伽美浓十几万人…” “等等,尤金元帅,克里斯托弗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打到加布尔雷斯,或者你们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 理查德跳起来,叫道,“对啊,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道格拉斯,亚瑟斯,尤金各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 道格拉斯道,“莫德,暂时不能告诉你,陛下这样做,自然这样做的用意,你暂时不能知道,去问伊莫金吧,等你去加布尔雷斯时,估计这场战也快打完了。” 莫德无奈,“那你们为什么要东西贯穿?” 尤金道,“我认为不妥,有很多人来佛罗了,他们都以为阿伽美浓有什么秘密,纷纷打探,或者就是我们打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附近的山头都被他们挖光了,有矿的挖矿,无矿的,挖点没见过的植物也好,是无语至极…” “你们不会为了躲避他们视线,故意造出这一奇观现象吧?” “殿下,这怎么可能?”尤金微微沉了脸。 莫德耸耸肩。 “殿下,你看,我们一路行军路线,像什么?” 莫德抬首,仔仔细细描了一遍路线,然后站后面一点,眼前一亮,拍手道,“是一张弓,北上的路线就是箭!弓绷紧了,箭待发,射的地方正好是加布尔雷斯!” 尤金赞赏地微笑,“没错,这就是一张满月弓。” “可这样有什么用?” “殿下,你看,加布尔雷斯处的地方。” “背靠洛根大坝,东临三角洲,南望帖撒利海湾。” “一旦我们贸然进攻,佛罗万一不甘心,引动了洛根大坝,阿伽美浓就毁了,我们的几万军队将毁于一旦。” 莫德东西南北瞧了瞧,对啊,引动了大坝,那么不光加布尔雷斯会毁灭,连阿伽美浓也会毁掉,这个大坝虽不是很大,但是在河口高处,引动下来,就会形成瀑布,冲毁一切。 “我的乖乖,加布尔雷斯不会这样做吧,这样同样毁了他们自己。”理查德纳闷道。 尤金看都没看他。 查尔斯笑道,“怎么不会?人到绝境,想得不是怎么攻克难关,而是同归于尽。” “佛罗仗着这一点,和我们耗,他们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我们主动退去,毕竟我们不可能放我们的将士不管,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挖沟!” “挖沟?”莫德惊愕道,“挖什么沟?” “莫德,其实皮拉斯基岛下面是有海沟的,只是被它遮掉了,如果我们挖通一个渠道,一直挖到洛根大坝,这样即使佛罗引动了大坝,水直接流进了海沟,我们的危险就可以降低了点。” “贯穿东西,就是挖沟?” “对啊,只是这里的人一个不知道海沟的深度,地形,宽度,只知道贯穿东西城市,只好一个个挖过来了,还好,这里的城市基本上不难攻克,都是一些软饭的,呵呵。”尤金笑得温良。 “不过具体方案,还要复杂一点,这里不说了,殿下,还愿意参与吗?”道格拉斯说。 原来如此,但是她还是想去,“参与!” 道格拉斯,尤金齐齐扯扯嘴角,算了,随她去吧。尤金让查尔斯和理查德带莫德去休息的地方。 亚瑟斯挑挑眉,瞧见那两人在灌水喝,“我感觉你们隐瞒了什么。” 道格拉斯呛了两声。“亚瑟斯,你的眼光依然犀利,刚才说的事的确没错。我们贯穿东西,因为这些城市里,都有佛罗王室血脉的人。” 亚瑟斯皱眉道,“陛下想要什么,大家都知道,但他说得好像是佛罗直系,没说旁系啊。” 尤金耸耸肩,“谁知道,苏碧丽一战,你知道的,都是些直系,你更知道,佛罗王生的孩子有多少,那么封地就有多少,这些郡里都是。” “殿下,会不会知道?” “但愿不会吧,不过我想,她想的是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大概没时间想这些。”道格拉斯笑道。年轻人的心思,他猜得到两分,特别莫德是他堂妹。 “道格拉斯,你快走吧,苏碧丽需要你,卡勒姆经验不足。” “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尤金,亚瑟斯坐下来,聊了半晌,谈了几十条方案,怎么攻打肯特堡,到了午时,他们才吃午餐,接下来,就要拔营了。